裴荀翻了翻，纸上写着的恰是此次会试三场的考题。

“姣姣，爹有些事跟你说。”

“皇上——”

“当然是因为——”

从窗下瞥见二人分开，顾臣烨才大步来到顾凉身边。

萧统看他翻完后堕入沉默，忍不住问：“王爷，是否这几日就流露下去？”

顾玉珠面无神采地号令。

顾臣烨屏了一口气，好脾气地说：“你先叫她们两个出去。”

顾行川抖似筛糠，天子道：“这些日子你不必去上衙了，你的差事前叫右少卿顶上。”

沈姨娘噤了声，顾玉珠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的肝火愈烧愈旺。

两边朝臣嫌恶退后，顾行川涨红了脸，可不敢不辩。

“父亲多虑了，这官员任用，是吏部，内阁按每年评绩，呈报皇上今后才可变动的。又不是皇叔一人说了算。大哥如果从未办过冤假错案，政绩卓绝，又为何要怕呢？”

裴荀退朝后便去了户部衙舍，没一会儿，萧统叩门走了出去，将一沓东西交给了裴荀。

自从晓得玉壶和凤箫都是镇北王府的人，顾臣烨便晓得他是叫不动的。

天子冷冷抬手，“都察院查到案子有假，你说你无辜，朕就动手吏部和锦衣卫严查此事，若都察院参奏之事是子虚乌有，朕天然还你明净。”

裴荀捏着考题分开衙舍，一起上冷静想，如果顾凉肯不再闹脾气，跟他和好。

几今后，顾臣烨闯进了顾凉的院子里，他神采乌青，气喘吁吁，进门便说：

“当然是因为——镇北王……因为裴聿！”

萧统咬了咬牙，“郡主刚看了一眼，就叫人拿蜡烛给烧了……还说、倒霉。”

顾凉正在暖阁的炕上看帐本，玉壶和凤箫陪在边上。

顿时就是三月会试第一场，各地插手会试的举子克日连续进城。

“你！”

裴荀顿了顿，俄然放下，“先等等。”

咬着牙阴笑着说：“好，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本王对你弟弟不客气了。”

二人对视半晌，顾凉嫣然一笑。

叶家向来方向顾凉，并不必然会救她，她才不要把几年的工夫，蹉跎在寒水寺那样的处所！

锦衣卫骑马护送，明说是护送，实则是押送。

裴荀的算盘敲得叮当响，回府后瞥见萧统已经返来了，表情不错的问道：“姣姣如何说？”

顾臣烨铩羽而归，本想再找叶氏去劝一劝顾凉，没想到翌日朝堂上，此事就被翻了出来。

“姣姣，你一贯懂事，爹不想跟你华侈太多口舌！你应当晓得，如果你大哥被撸了官职，对我们尚书府是多大的打击！”

顾凉不动如山，冷酷道：“我摆荡不了任何人，说的话也并不管用。父亲请回吧。”

“你现在要计算的，不是你与你大哥之间的冲突，而是你大哥落了难，对你，乃至我们百口，都不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