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冲顾凉怒骂:“顾凉!你这贱人!你到底想如何样!”
这时,掌柜上前问道:“店主,这其他几个女人家倒好说,四蜜斯……”
顾皎月浑身冰冷,脊背把衣裳都浸湿了,四周无数鄙夷的话涌入她耳中,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
她方才还在暗喜,没花一分钱就拿到了水头这么好的翡翠玉簪,可现在要拿钱——
裴嘉抬出裴荀,企图拿捏顾凉。
她如何拿钱!!她家中只是小官,买了这簪子,家里大半年都要吃糠咽菜了!
被迫听百姓群情,半晌后脑中紧绷的弦终究断开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锦衣卫高喊敏捷分开围观百姓,让出一条路来。
有个贵女仓猝退动手上的冰种翡翠镯,哭着往顾凉的方向递畴昔,就差跪下求她收下。
顾凉薄唇轻启,缓缓说道:
“这尚书府真是吸血大夫人吸成风俗了啊!怎会有如许的人!”
众贵女吓的全数靠到了平嘉郡主的马车边上。
顾凉不耐烦地挑了下眉头。
“你觉得你死不承认我就会信你吗!你这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荡妇!仗着十四皇叔的势你觉得你能对劲多久!十四皇叔迟早看清你的真脸孔,你迟早成弃妇!贱人!”
这几人方才白拿的时候,如何没想到会有这了局呢。
“真是太无耻了!张口就是五千两银子,打秋风也不带如许的!”
裴嘉气蒙了,“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本郡主但是康亲王府的郡主!你们谁敢抓我!!”
十万两!多大一笔银子!康亲王和王妃一起凑,也要掏空王府私库。
四下皆静,裴嘉瞪圆眼睛,板滞了好几息,节制不住调子惊呼:“你说甚么?!”
说着,已经有人上手抓人,几个贵女吓红了眼睛,哭噎告饶:
“下官奉皇上的号令,把守东城!统统按律履行!”
顾凉面不改色,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顾凉充耳不闻,悄悄喝茶看着她无能狂怒。
几个贵女哭着打发身边的婢女归去取钱。
裴嘉多想把这些‘褴褛’踹到顾凉跟前去,眼圈通红,尽是恨色。
“顾皎月,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对我叶家而言,算甚么?前两日问我娘要五千两,我娘给了,今上午又去我娘院前,还要五千两……我娘既不管家又不管账,倒成了百口的银库了。”
几人都傻了,方才捞到身上的好东西,这会儿仿佛烫手山芋!底子拿不住!
“郡主!郡主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
裴嘉几次想走,都叫兵马司拦了下来。
顾凉好整以暇地坐下,顺手接了小厮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镇北王驾到——”
“还不快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还给她!”
“我今天下午空的很,家里拿了钱来,与邀月阁银货两讫便能分开。日落之前拿不出,就劳烦司吏押去北镇抚司,届时就叫你们府里,去北镇抚司拿钱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