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没有多问,二人一起并肩分开长安门,顾荻问:“你这几日在王府,住得还好吗?”
只是闲言碎语并未影响持续太久,很快就被金榜落款,连中三元的祁谨言压了畴昔。
“那舍利子我娘归去,估计会供一辈子。皇叔是如何得来那舍利的?”
裴聿看着顾凉纠结的小模样,眼底暗潮涌动,心血沸腾。
顾凉调配药材的手顿了顿,半晌轻嗯了一声。
顾凉垫脚扑进裴聿怀里,一字一顿道:“有圣旨在手,你我都是未婚伉俪了,略微靠近些不算冲犯逾矩,对吧?”
就叶氏待她和顾玉珠,想破脑袋一碗水端平,顾玉珠都恨她恨得要死。
顾凉晓得明天放榜,也出门找了个茶馆蹲着,离贴金榜的长安门离得比来,也是人满为患。
顾凉看了眼他腕上佩带的紫檀木手串。
“凤箫,你偷偷跟着二姐,明天街上人多,别出了甚么事。”
下颌线绷紧,木着脸握住她胳膊,将人按在了原地。
顾凉说罢,他哑声回了一句:“好。”
“……姨娘犯的错,我代她跟你道一声歉。这几日她身子不适,我要在府上照顾她。”
顾凉拧起眉头,“沈姨娘不准?”
顾凉轻挑了下眉头。
顾荻吓了一跳,僵了一下肩膀,才回过甚,“姣姣……你如何在这儿……”
金榜张贴没多久,前三甲从午门出,身披红绸,打马游街,全城百姓都来围观庆祝。
他看向顾凉佩带在腰上的玉坠,说道:“这一对玉佩,也是当初他留下的。”
顾凉眼神有些恍忽,两块玉佩宿世此生,仿佛叠在了一起。
裴聿背对着她伏在静枕上,闻言眼尾余光瞥向她,声音懒惰。
顾凉支着下巴在楼上看热烈,笑个不断。
顾凉喝完了茶,留下了茶钱便下了楼。
眼看着到了顾凉的马车边上,顾荻喉咙滚了滚,嗄声开口。
顾凉已经在给裴聿筹办药浴了。
如果又冒然请婚期惹毛了顾凉,他不成能像之前那样沉着地放她自在,到当时必定会伤到她。
她忍不住一笑,抬眸与裴聿对视,“也许冥冥当中真有天意……”
傍晚,顾凉给裴聿针灸完,拔针的时候,顾凉糯糯开口。
“挺好的,二姐归去遇见我娘,跟她说一声,叫她别为我担忧。”
垂着眸暗想,提请婚期是给天子面子,他如果不肯,就只能大刀阔斧逼着他肯了。
前三甲打马游街时,满城都是喝采声,四周楼上,街道上很多女人。
……
顾荻眼神安静,像一汪死水,明显已经对近况认命的态度。
顾凉拔了裴聿肩头的针,伏在他耳边一阵私语。
看你能忍到甚么境地。
“国子监女学的事……我便不去了,多谢姣姣美意。”
活佛已经于几年前圆寂,当时会晤时,他点出裴聿身上煞气太重,就将这紫檀木手串给了他,还给了他一对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