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人做事都多了几分谨慎,晓得这几日府上并不承平。
顾行川哑口无言,眼神闪动,地上的茶叶品格,是他常日顺手赐给下人喝的。
一天以内,事儿就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话头就引到了尚书府身上。
下次应当在凤箫能调班时再走。
也让她明白了外祖父的苦心,有些东西是没法跟人分享的。
抄了手边的静枕砸向传话的丫环。
就是分享,也要给值得分享的人。
本觉得是主家仁厚,没想到发财的钱,竟然是背着主家昧下的不义之财。
恐怕算到最后,顾臣烨还是要倒贴顾凉和叶氏一大笔钱。
这一下,连那些嚷嚷着让顾凉先把钱吐出来的人也熄火了。
“姣姣,你不要闹了!这些年母亲底子偶然管那些铺子,若不是祖母,铺子到现在说不定早就黄了。把铺子给祖母管也是母亲默许的。归正这些年在府上,爹和祖母都没虐待我们,铺子是谁的又有甚么干系呢。”
顾凉讨厌地皱起眉头,她大哥真的像极了顾臣烨,虚假和无耻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顾凉哂笑,为何不说,一是她不爱喝茶,也不懂茶,二是她宿世并不晓得,顾臣烨和顾老太太的贪婪无耻。
顾凉当着顾行川的面,将账簿锁进了匣子里,不顾他青黑的神采,笑着说道:
清算成册就很轻易看出差异,好几页纸,垫在最末的就是顾凉的鹿鸣阁。
“真的吗?就因为我戳穿了父亲和祖母私占母亲嫁奁的事,父亲就要经验我?那我可要去沛国公府,找外祖母庇护我。”
方才有人趁她不在,闯出去过。
顾凉规复了浅淡的笑意,一把甩开他,“父亲既然晓得做错了事,就要摆出知错的态度来!铺子的人我都会换掉,这些年那些掌柜昧了多少,我会一一取回。父亲和祖母差了我和母亲多少……大哥明白我的意义。”
“那我还要感谢大哥了。”
翌日,大理寺卿动手调查此事,当天下午就带着侍卫和几个掌柜,挨个上门抄家,动静闹得特别大。
几个掌柜也都是城内的土财主,常日穿金戴银,百姓都认得。
未几晌,玉壶带着茶水和点心进屋,才发明屋内有进了人的模样。
“持续去请!老身就不信明天等不到她顾凉!她就是再本事也是老身的孙女!要来给老身存候!拖也要给老身拖过来!”
“蜜斯!刚才是有人来了吗?您没事吧!”
“大哥在大理寺办案莫非也如许胡涂?如果如此,大哥还是趁早致仕吧,免得做了大理寺卿也要给家门丢人。”
顾凉倔得让顾行川咬牙切齿。
半晌才道:“即便如此,现在事情闹得很大,已经影响了尚书府和沛国公府,当务之急是息事宁人。姣姣,只要你松口,先将桂姨娘从大理寺捞出来,如何措置随你张口。”
尚书府高低氛围对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