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个是传闻能够提早测验,学习道、诚恳二堂学习,主动提了要插手的。
魏老头看过来,气得跳脚,“你休要对劲!一介女流!再如何会读书,也不成能有考中状元、登上庙堂的那一日!最多进了后宫,做个盯人家打金饰,做炊事的头!好听了叫女官,实在不过,是个大宫女罢了!女人如何能够仕进!古往今来,哪有女人当官的先例!老祖宗的端方!这是老祖宗的端方!”
身子靠在墙上,只当没闻声祁谨言的话,跌跌撞撞地就跑了。
强词夺理:“女将!蛮横无章,生得比男人还男人,该自惭形秽!在疆场上抛头露脸,有甚么好对劲的!”
“祁!谨!言!”
顾凉冷冷道:“魏夫子书还是读得少了,怎就没有女官先例,先人有不说,大雍建国便有女将,前朝有我外祖母。这两位在疆场立下的军功,杀过的仇敌比你教的门生还要多。”
内心已经有了主张。
“嗯。”
他微抬着下巴,视野在祁谨言和顾荻身上扫过,阴阳怪气地说道:
“祁夫子初度授书,可知教书最不能心急。拔苗滋长焉能有好成果,别最后落得一场空!”
并叮咛:“除了归去熟背儒经内的典范文章,届时还必然重视最后两道策论题,切莫偏题,也不要堆砌华而不实的辞藻,最好简练了然直切重点。但愿你们三人都能顺利通过。”
“一群混账东西!”
魏老头气笑了,“你好大的口气啊你!”
但这不是好事,毕竟她前次叫魏老头帮她对于顾荻,魏老头是回绝的。
顾凉和顾荻走后,魏澜才从长廊拐角走出来,看着二人的背影磨牙切齿,提步追着魏老头而去。
“你你你、你这是在……热诚老夫?!”
廊下氛围都冷了。
顾荻一怔,惊奇地往祁谨言看去。
魏老头神采有些难堪,“方才你都、都闻声了?”
顾凉看他的眼神已经在看死人了。
不但回绝她,还将她骂了一顿,威胁要奉告她爹,说她这是女孩子家扯头花的野门路。
好半晌才瞥见他的身影,一把年纪气地在屋内揉胸顿足。
“女人就是不能在庙堂上群情国政,头发长见地短,豪情用事!若真叫女子登庙堂,我大雍百年鼎祚,都要被毁了!”
魏澜上前给魏老头揉着胸口,虽也感觉魏老头被讽刺,她魏家无光。
祁谨言收回视野,对顾荻道:“别被他的话影响,我等着你站上朝堂那一日。”
这阵子国子监的夫子们也繁忙,七月放假前他们也有一轮学测,关乎到年底吏部考评。
夫子常日固然嘴毒,但这般直接的漫骂之词她还真是第一次听,从如许霁月风景的少年郎嘴里说出来……
六十二岁才落第,接连战了十八次科举的魏大人,气得胡子颤栗,指着他道:
“噗——”
顾凉神采唰地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