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看着挺体贴蜜斯的。”

吉利分开后，孟知栀才抬高声音说：“三妹可否代替府医，替我照看腹中的孩子？”

顾凉还没开口，顾知进撇撇嘴说：“大哥，我都十六了，用不着别人教我发言，我想说甚么说甚么，并且只说实话。”

“三蜜斯。”

散席后，时候还早，玉壶陪着顾凉在花厅漫步。

顾凉也没客气，表示玉壶收下了红梅，笑着说：“他好得很，大嫂不必担忧她。只是夜深露重，下次别出来得这么勤。”

“是。”

一看竟是孟知栀，她和丫环各拎着一个竹篮，内里放着掐好的红梅。

方才她在屋外，堂内的事闻声了也瞥见了，四下无人，忍不住说：

“姣姣……”

孟知栀笑着说：“正因为是母亲院里的，我和夫君都放心些。这些日子她在身边照顾得也好，本日说出来也是她提的，因为看我这些日子在屋内闷坏了。”

超出她看向身后的侍女，竟是一张陌生面孔，不免猎奇。

孟知栀满眼哀告，顾凉却犯了难，“这……”

“我另有事求三妹呢。”孟知栀侧身对吉利道：“你先去那边等着。”

阿谁侍女，是孟知栀陪嫁来的，一向都寸步不离，如何就……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用饭。”

嘴巴挺甜的，长相也驯良，不知之前在母亲院子里，如何没被汲引到叶氏身边去。

顾知进有些喝高了，并且他一贯猖獗，挨得打多了皮也厚，甚么都敢说。

“大姐也勉强算干了件功德，她那么多心眼跟秦王真是天生一对……”

“三妹，求求你，我传闻大长公主的儿媳生子便是你救下来的。你便帮帮我。”

孟知栀咬着唇，她内心也不忍心杀死这孩子。

他看向顾凉，直接诘责：“顾凉，这些话是不是你教他讲的？”

娃娃脸欠身说：“奴婢叫吉利，名字也喜气。但愿少夫人和小少爷都能安然吉利地出世！”

“金桔毛手毛脚的，差点把滚烫的热茶泼到少夫人的身上，惹怒了少爷，让她这阵子都不准靠近少夫人了。”

“沈姨娘，这么晚了还出来漫步吗？”

顾行川差点掀桌子，“你胡说八道甚么？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酒！把四少爷带下去醒酒！复苏不了就别返来！”

顾知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帮你发言你还不承情……”

顾凉道：“照顾好少夫人。夜深露重的就别让她出来乱走了。扶她归去吧。”

侍从想要扶起顾知进，却被他一手挥开。

顾凉轻哼了声别过脑袋，浅酌一口清酒，眼底划过淡淡的笑意。

孟知栀落了泪，“我只想多一重保障……毕竟只要三妹你，能随时奉告我，我和这孩子的实在环境……”

夏季的花厅多少有些无趣，顾凉踩着雪看了看盛开的红梅，正筹算分开时，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顾行川也是明白了，顾知进这么快赶返来不是为了过年团聚的，是返来给顾凉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