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七月天，沈曼卿却抱紧胳膊，打从心底感觉冷，她看着徐南渡就像是看疯子，“这里是我出世、长大的处所，我为甚么要走。”

沈曼卿紧皱着眉头，往里看望，只能瞥见明晃晃反射的灯光，甚么都看不见。她的手背在身后，踯躅半晌，试着拉动车门。

男仆人笑了，“人小鬼大。”

阿姨给她沏了一杯热茶，请她在客堂稍坐。

实在他们之间没甚么可谈的，未尽的话太多，积累的情感太浓，真正坐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无言。

停顿了一下，沈曼卿问他：“哪又如何样呢？”她的声音很轻，曾有人说，人的天真是有限度的，用尽了，就该醒了。

知名的火焰炙烤着徐南渡，令他口干舌燥一时如置身滚滚岩浆，一时又如无边野草瞬息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