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白日之下,役鬼王与崔婉儿一样,一身法力会遭到极大的限定。他哪有绝对的掌控来克服刘彦昌,躲藏在暗处的他,恨得咬牙切齿,终究还是没有听马三婆的呼唤,现身一见。
但是刘彦昌既然能在乱坟岗上斗鬼,马三婆手上的这些小小的阴魂当然更不是他的敌手,只见他张大嘴巴,一口气喷将出去。一道道阴魂还没等气味靠近,便纷繁逼退,如临大敌普通。
刘彦昌此时还在屋中,实在他远没有衙役们设想的那么伤害。如果晓得衙役们被他感化,为他担忧,为他想方设法,恐怕也会本身的“多此一举”感到欣喜欢畅。
衙门里的佩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寒光乍现,鲜血四溅。
“捕头说得对,我们就这么干!”
见到这一幕窜改,刘彦昌脑海中冒出无数的成语,但是他却欢畅不起来。看着这么多阴魂宣泄着怨气,到底是有多少人惨死在她手中,又有多少人就连身后也得不到安宁啊?
刘彦昌将几个衙役救出去以后,却听到身后的惨叫声更加凄厉,锋利而可骇,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回身只见一团团黑影覆盖在马三婆身上,一张张阴魂鬼脸在她身上啃噬撕咬。
它们如同猖獗的野兽,不分敌我,像那几个如临大敌却甚么都看不见的衙役,刹时就遭了难。只觉背后像是被一座阴冷的巨石压身,口鼻像是被甚么东西给捂住,一种堵塞灭亡的感受袭遍满身。
“作茧自缚?罪有应得?冤有头,债有主?”
衙役们揭开了整间屋子的房顶,才从上面下来,再见到刘彦昌的时候,眼中已是七八分的尊敬与感激。
刘彦昌还没来得及将铜铃捡起来,只觉屋中寒气又凝重了几分,那些阴魂竟变得极其狂躁,被马三婆的鲜血一激,便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被痛恨差遣着扑了上来。
屋外院墙上本来爬满了人,向着屋里张望,只听屋中凄嚎,百姓们不由猎奇起来。两个衙役是禁止不了他们的,不过他们也看不出个花样来,浑浑噩噩的来,浑浑噩噩的去,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望着一道道阳光从屋顶照入厅堂,将黑漆漆的房屋带来了一丝丝暖和缓煦的气味,刘彦昌抬头一笑,暗中终将被光亮遣散,不是吗?不过清溪镇的战役,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望着马三婆这始作俑者,终究自食其果,浑身扭动着,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枯萎溶解下去。刘彦昌不由难过的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身后想往生西方极乐天下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啊!”
这些坛坛罐罐便是马三婆的杀手锏,名曰“养鬼坛”。每一个坛子中都养着一道阴魂,当然这些阴魂也都是役鬼王赏赐给她的,就这么被她放在这些坛坛罐罐里,豢养着阴气怨气。说白了就是“九子噬魂”的简化版,非论能力和服从都弱化了数倍不足。并且这些阴魂没有聪明,只要痛恨,不像鬼子那样轻易节制,一不谨慎就要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