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头发的时候,她摸到了颈后的一块点状伤疤,那是顾少阳用他带着铁钉的跑鞋击打留下来的。
风颢怔了怔,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内心一紧,有些疼:“放心,我不打女人!”
“第一……”夏雨橙微微昂首看着他,谨慎地说,“不要……打我!”
从小到大,她没有少挨过顾少阳的打。竟然如许本身还活了下来,连她也佩服着本身真是贱命一条。
恰都雅到风颢从卧房里的浴室出来,他满身高低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红色的浴巾。
“第三呢?”他皱了皱眉。
“没有第三了,风先生,我去沐浴……”夏雨橙就像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次严峻决定,连对错都来不及细想就冲进了浴室。
这句话一出,夏雨橙松了口气,风颢却紧紧地盯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那一年,她十六岁。
温热的水流冲到她的肌肤上时,伤处涨得发痛,有些处所,她乃至都不敢去触碰。
我方的灯亮着,她渐渐地走畴昔,谨慎翼翼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她向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浴室,当脱去身上的统统衣物,她从镜子里看到身上和腿上的那些青紫时,才发明本身的身子是如此的残破不堪。
“第二,别跟我要我没有的东西!”
一边走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见她出去,他勾起唇浅笑着,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床沿上看着她。
而风颢看着悄悄鹄立在那边的女孩,直觉奉告他,他捡到宝了。
他身材极好,满身底子就没一丝的赘肉,那肌理清楚的,就仿佛是工匠照着最完美的尺寸砥砺好的。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夏雨橙感受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在她看来,给谁都比给顾少阳强。以是,她愁闷不堪的表情在这个认知下,获得了些许的安静。
她白净详确的肌肤,洁净径直的面貌,一头乌黑和婉的长发,在灯光的晖映下,整小我都被覆盖在温和的光晕里。
夏雨橙缓慢地低头避开了那道如炬目光,不敢再看他一眼。
穿上浴袍,在浴室门口站了好一会,才翻开门走了出去。
雾沉沉的一双眸子,更像是一坛上好的美酒,惹人沉浸。
“过来!”他的嗓音暗沉嘶哑,涓滴没有粉饰内心对这个女孩的巴望。
就是那天,她忍着狠恶的疼痛抵挡着他,被迫许下了阿谁把本身给她的商定。
“那好,我都承诺。风先生,既然你说我们是洁净划一的,那我能够有要求吗?”
“你有甚么要求吗?”好一会,她低声问,她感觉有需求问清楚他的要求,以便此后能够跟他好好相处。
她有些惊骇,应当没有哪个男人会喜好如许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吧?
“当然!”他感觉女人的要求,不过乎是款项和吃苦。特别是像夏雨橙如许糊口在底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