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站在高衡的角度，不管是沐王府也好，郑芝龙也好，还是中原的左良玉、高杰之流，说白了都是军阀，只不过有的做得很过分，有的做得略微好一些，但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他们没有将公众的好处放在首位。实在这一点也能从后代金庸先生的鹿鼎记看出一二，大明都灭亡那么多年了，甚么沐王府、六合会另有甚么其他构造仍然要为了党争拼个你死我活，始终不能站在同一战线上，这些个军阀构造，还不如全灭了算了。

白寒松又道：“我们二人是黔国公帐下主簿和参军，此次奉国公爷之命，奥妙出使安南，就是想跟兴华军打仗一下，国公爷交代，有要事找兴华军首级商讨。”

说完，白寒松为了证明本身的身份，取出了怀中沐天波的亲笔信和黔国公的信物加以左证，范玉上前接过函件和信物，递给了高衡，高衡看完以后，交给世人传看。按理说这是比较失礼的行动，沐天波再如何说也是国公爷，他的函件仿佛是不值钱似的被世人传阅，这有些跌了黔国公的身份。

除了他以外，下首坐着两个有些年纪的文士，另有一个固然也穿戴文士服，但浑身高低却流露着一种贩子气质的年青人，以及两个武将打扮的人。而中间年青人的身后，也站着一员武将，应当是他的卫队长。

高衡话音刚落，白氏兄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年青的统帅好生短长，一下子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他们二人耍滑头，本来是想把事情往两家合作的方向上面引。可高衡一句话就把窗户纸捅破了，明显是你来求我，你还在我跟前装甚么装？

白氏兄弟对视一眼，这兴华军的首级公然不一样，年青人就是年青人，说话这么直接。

“这？”白氏兄弟愣住了，没想到兴华军竟然整这一出，让他们去火线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可反过来讲，他们一起蒙着眼过来，也没看到兴华军到底是甚么军队，既然能击败沙定洲的主力，应当是一支强军才对。

这年青人身上穿的是战袄不错，但是紧贴身材，并不广大，应当说有些近似于锦衣卫的飞鱼服，但下摆又不是飞鱼服那种百褶裙的款式，总之看起来倒是跟镖师或者练武人士穿的劲装有些类似。

“白大人，请不要偷换观点，刚才大帅说得很清楚了，安南境内已经没有土司兵，如果我军对沙定洲脱手，那就是跨境打击。你们到底是来求援还是来联手，这可要说清楚了。如果大师还不能坦诚相待，本智囊感觉，我们就没甚么好谈的了。”有些话高衡不能说得太直白，但是成子龙能说，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相互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