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能联络上他吗?”方文道。
龚烨面露难色道:“大人,方才您说的话,下官都听进内心去了,但是有一点,说是广西出钱,实际上也就是南宁府出钱,其他处所的财务也是捉襟见肘,以往土司还给朝廷上贡,现在朝廷甚么环境您也晓得,土司也不交钱了,一个个老狐狸,都想着自保。南宁处所也要保障民生,出多了,我们这里亏空可就大了。”
龚烨点头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筹办。”
“好了,这些虚礼免了。你说说,此次的战报没题目吧。”方文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对于方震孺这类清正廉洁的上官,决然回绝是绝对不可的,要先一口答允下来才行。龚烨眸子一转道:“大人这番话,乃老成慎重之言,既处理了火线将士的燃眉之急,又给朝廷省下了大笔的财帛能够用于更紧急的处所,大人不愧是辅国良臣,下官自愧不如啊。”
方震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一个大瘦子在本身面前哭哭啼啼的,场景说不出的别扭,贰内心晓得,必定是龚烨做了手脚,一个南宁府,没有遭到战役涉及,还不至于这么惨,只是他现在也没有体例去查证。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好了,你的难处老夫晓得了,如此说来,是有些难为南宁府了。”
见方震孺不说话,龚烨感觉机会比较成熟了,“如许吧大人,您是广西处所一等一的大员,您开口说话了,我们上面人必须履行,五千两,南宁府出五千两,粮食翻一番,两千石。这已经是极限了,不信,大人能够去府库检察。”
“如何?有题目?”方震孺一抬眼道。龚烨立即道:“哪能呢?大人观察府库,是下官的幸运,请大人随下官来。”龚烨心中冷哼一声,幸亏老子常日里事情做得好,你就是去,也查不出甚么来。
左斌既然不在战报里写高衡,天然方文也就不太清楚,方文是凭祥州知州不假,但是火线的战报对于他一个文官来讲,要想晓得清楚,还是需求部下武将的陈述,部下不报,他就不成能弄明白,再说大明武将的战报常常水分很多,以是真真假假上面也难以查验。
“大人您也瞧见了,这府库已经好几年都是这个模样了,大明情势每况愈下,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下官都已经大半年没拿过俸禄了。这府库里就一万多两银子,大人如果要,就全拿走吧。”龚烨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用余光偷看方震孺。
方震孺摇点头道:“两千两也太少了,火线将士浴血奋战,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如果镇南关被安南人攻破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南宁府也会遭殃的,拿出点财帛犒劳一下火线将士,这是火线应当做的。”
左斌点点头道:“卑职有九成的掌控,从各方汇总的动静来看,绝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