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明镜看到小巨人一样的周恨,面色剧变。
俄然,空中传来轻微的震惊,声音越来越清楚。
为首一人,头顶红缨盔,胸挂象首亮铜甲,腰缠红带,胯下黑马颈缠红绸。
庞明镜身边的保护身材一颤,连跟从周恨的夜卫都缩了缩脖子。
哒哒嗒……
时候渐渐畴昔,跟着太阳高升,世人的影子渐渐收缩。
庞明镜缓缓深呼吸,道:“也许是哪个部属拿错了文书,回到财司以后,我必然查明。”
马蹄落下,重重砸在不后退的保护胸前。
李安逸笑了笑,手臂夹着牛皮纸袋,向周恨一抱拳,道:“感谢周恨大人驰援。至于财司谗谄我的罪证,就在手里。”说着,拍了拍纸袋。
马蹄声减缓,一个又一个骑士从另一条街道转入户部街,呈现在世人面前。
马鞭闪过,一条猩红的血痕爬上庞明镜的面庞。
在相距十余丈的时候,其他骑士减速,但好像铁塔的周恨却直直冲来。
“李安逸,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敢说出这等恶言!”庞明镜怒道。
庞明镜张口结舌,一字不说。
周恨皱了皱眉头,看向郑辉。
世人循名誉去,就见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的男人走来,精力矍铄,脸上皱纹稀少,一身绯色官袍,胸前的补子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鹇,补子周边没有加缝金线。
这里但是神都,当年,普通也只要缇骑出动……
“恰是鄙人。”李安逸抱拳道。
“牙尖嘴利!”庞明镜道。
谢明向庞明镜与罗井点头,随后浅笑道:“何人是李安逸?”
庞明镜如坠冰窟。
“大人……”
李安逸却道:“当着五神凋像的面,你还敢扯谎,我感觉,有需求下神狱严审。”
他脸上斜斜的庞大伤疤,似赤蛇扭动。
李安逸笑了笑,道:“庞大人说的是,你庞明镜能有甚么坏心眼,只是想弄死我罢了,我一个小小的夜卫兵士,凭甚么敢跟你堂堂七品武修有冤有仇。哪怕明天你在户部街害死我,也只是一件小事,你甚么都没错,我作为被害者,说句话,都是恶言。”
“驾!”为首的骑士再度加快。
罗井接过纸袋,一边快速翻看文书,一边道:“这个官印不对,是捏造的。夜卫财司的签押我见过几次,也是捏造的。这内里另有一些细处,题目不小。你若拿着这份文书进户部,怕是立即下狱。”
五十骑奔腾而来,好像决堤大水。
“谢大人。”罗井与其他户部人仓猝向这个从五品的官员施礼。
“谁给你的胆量,害我神都司的人!”
“你……”庞明镜身为正七品武官,哪曾被人如此抽打,气得满身颤栗。
世人皱眉,循名誉去。
周恨又望向李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