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逸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于平看了一眼韩安博,低头吃着糯米糍粑。
韩安博笑了笑,短眉小眼伸展开,道:“你别多想,你接任队正,这是功德!换成别人来,指不定如何折腾我们,你当了队正,我和于平另有好日子过。郑队的事不消急,过几天再说。”
“量运尺是测气运的,定命秤则是肯定命星的,也是命器中少有的能测命星真假的宝贝。但……为甚么命书里说,量命宗这些东西测的不准?不止量命宗,统统命术门派包含天命宗,都没有百分之百准的。”
不一会儿,隔壁鼾声轰霹雷隆,此起彼伏。
“对了韩哥,你先说说我这队正应当如何当,应当重视甚么,别到时候横冲直撞办砸了。”
本来声音不竭的甲九房内,罕见地冷下来。
关头他只是十品,不入流,连官印都没有,未得朝廷气运庇护。
望气看气运,只是最根基的才气。
李安逸愣了一下,问:“一队只能有一个队副,那你如何办?”
“以是你不能孤负周大人的喜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韩安博劝道。
李安逸揣摩半天,决定先入门再说。
“嗨,我没入品,当不当队副无所谓。”韩安博一脸轻松。
能看到叶寒的运气图影,完端赖天命仪主动脱手,即便如许也遭到对方命府对抗,没法深切。
“按理说,晋升十品,都要大办一场,不过我看你也没表情,等过一阵,叫上郑哥一起。别忘了花海大酿!”韩安博道。
李安逸学了一天如何当队正。
于平俄然道:“你别说了,再说我要笑喷,华侈粮食可不好。”
韩安博渐渐说,李安逸渐渐听。
韩安博道:“不过你也别太惊骇,这几天,我帮你熟谙一下队正的职责,制止别人找茬。我在夜卫多个司当过差,技艺不可,但经历不错。”
“以是,副队这事,你先忍一段时候。”韩安博道。
千两黄金。
李安逸道:“韩哥,今后你得好好帮我,这内里的弯弯绕绕,我是真不懂,也懒得去懂。”
“不管你背后有没有周大人,最首要的,是你的顶头下属,也就是巡街房房首何磊何大人。像账房、吏房、侦缉房、缇骑房等等房首也要渐渐熟谙,其次是各房里的八品和九品……”
“不如正式修炼命术?”
量命宗命术入门,要先花高价打造量运尺和定命秤。
“本来如此。”李安逸豁然开畅。
二更声响起,各房队正呼喊熄灯上床。
“安逸,此次你千万不要打动。你是夜卫,就得按夜卫的端方来。你的表示,决定周大人能不能重用你。这宦海,和在街上摸爬滚打不一样。宦海,重的是端方,算的是好处,讲的是让步,要的是和蔼,争的是位子,拼的是权力。但归根结底,要么不动刀,动刀必见血。至于各大权势的冲突,早就掩不住,算是一向动刀,一向见血,可我们在同一个衙门,不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