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后退一步,阿谁干巴巴的玄色木乃伊大抵有一米长,像一截用烟熏了半年的木头,脸颊干瘪双眼浮泛,但最令人诧异的是这东西自腰部以下是一条鱼尾,一根粗麻绳拴着它的尾巴把它吊在了房顶上。
“如何了?”陆巡问。
“如果让当初教你技击的老教官们晓得你练刀的终究目标就是博小女生一笑,他们得气得活劈了你。”老贾闷闷地提示。
阿利安娜翻开塑料布,一截断肢透露在两人面前。
“但最可骇的是……”俄然有人接口,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阿谁怪物已经威胁到我们了。”
陆巡踏进房间,环首四顾。
透过面罩,青年能看到摆列在墙边的高大木架,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每一个玻璃罐子里都泡着惨白的肢体和内脏,大部分标本都被横向或纵向地切开,陆巡没法辨认出它们本来的模样,少数标本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比如摆在墙角的一个大号玻璃罐子,内里有一条半米长的红色蜥蜴,那东西闭着眼睛伸直成一圈,悬浮在福尔马林溶液中,如同甜睡在子宫的羊水里。
“喊甚么?”阿利安娜扭头皱眉。
房间的正中心摆着一张金属长桌,金属长桌上摆着甚么东西,用绿色的塑料布盖着,大抵有一米多长。
“如何样?”陆巡有些对劲,“我的工夫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