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安排接人,一面又叮咛筹办肩舆去拜访高举。路上,他又问了问孙常这一年来各方面的动静。孙常说自从他们分开以后,高举也经常派人来送些东西。问问有没有澳洲海商的动静。街坊间倒也安静,除了因为刘老香在珠江口闹腾的短长,市道稍有些惊扰以外没甚么大事。宦海上的事他晓得未几,就晓得北京倒了一个宫里的大官,广州城的宦海也有些窜改,其他就说不清了。
这此中的大多数东西,高举本身也不认得,有些他晓得,作坊里要用到,另有些干脆就是药材。硝石、硫磺是属于官府管束的东西,生铁开口就要一万石,这还好说,不过要多跑些铁场,这水银也要十石――广州全城的的水银都网罗出来恐怕都没有一石――他们要这些做甚么?莫非澳洲有甚么天子朱紫死了,要用水银防腐?
萧子山晓得这个所谓的宫里的大官就是魏忠贤了,汗青在这个时空并没有窜改它的轨迹:权倾一时的九千岁已经于客岁农历十一月初六在河北阜城县南关的一座旅店内他杀。从客岁的十仲春开端到本年的上半年,崇祯帝正在穷究魏逆余党,宦海震惊并不料外。穿越者在必然程度上应当感激如许的局面:民气惶惑,谁也偶然来应对海南岛上的一次海贼扰乱了。
正胡思乱想间,萧子山见他神采变幻不定,问:“这些可有难处?”
公然,高举顿时就沉默下来,仿佛在考虑着甚么,半晌以后才象下了决计普通道:“既然兄弟要,兄长我必然帮手。只是备货需求时候,兄弟能等多久?”
“那就请高老爷操心了,有多少要多少。”萧子山也不晓得这些东西有甚么用,不过这既然是点名买得东西,想来是相称首要的。
“银子不焦急,能够先存在高掌柜这里。”穿越者眼下不缺银子,缺得是物质。萧子山没有太多客气,奉告他此行的目标是购货,因为货色种类庞杂,还要请高掌柜多多帮手。高举觉得还是畴昔的瓷器、香料和硬木之类,满口承诺,待到翻开清单一看,却傻了眼。上面开列的东西完整出乎料想:生铁、石墨、萤石、胆矾、明矾、皂矾、硝石、芒硝、碱面、硫磺、砒霜、雄黄、雌黄、朱砂、硼砂、石膏、锡、铅、铜、水银……
“有些紧了,我叫部下掌柜分头出去采办。极力安排!不知货色运到那里?是否还是――”
萧子山提出用入股的体例帮助他们,同时新开镖路的发起的时候,孙可成的嘴巴都张大了――自有镖行这个买卖开端,镖局就不是个赢利的买卖,兄弟几个搭伙张旗就能开起买卖来,赚得是力量卖力的钱,一年到头上高低下能混个小康,要说能大笔的分红是底子没有的事,以是镖局这买卖向来没有人用钱入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