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初入宫时不大甘心,直至碰到农户几位女人,又有贾家三春,一群自耦女人凑在一处猜灯谜儿,作诗玩乐倒也非常风趣。可惜厥后不知产生了何事,后宫娘娘们都变了神采,又因那些□□裸在本身身上刺探评价的目光,黛玉便觉烦躁了。
皇后娘娘起初就看过,那女人长得端庄温婉,模样有十四五岁,举止有度,言语带笑,倒是有几分合心。只是皇后心中迷惑,此女先前并未见过,如果庶出倒是可惜了。
在养心殿的东暖阁里,天子焦灼的来回踱步,皇后不断拭泪,太病院当值的太医们都被召了来为昏倒不醒的纯亲王看诊,前来宫中插手宴席的诸皇子王爷大臣们聚在殿外,一声儿不敢出。
“王爷如何了?”皇后猛地站起厉声扣问。
“王爷在养心殿东暖阁。”
皇后闻言眼中热忱就褪了几分。
皇后那里还顾得了别的,疾步就往养心殿赶去。
“好好好,不说了,都是为父喝了两杯酒就胡说。”林如海见女儿羞恼只觉风趣,恍忽想起贾敏活着时的场景,一时候多有寥寂。
几个太医轮番诊视了一遍,又聚在一起会商几句,派出为首一名德高望重的太病院院使:“回禀陛下,经下官们再三确诊,纯亲王并非病发昏倒,而是熟睡。”
秦院使一样有这等迷惑,以是才由几位同僚一起诊断,此时天子问了,也只能答复:“启禀万岁,下官几人猜想、许是先前纯亲王发了病,却不知何原因因祸得福,不但未曾危急性命,反而得了神药而堕入安睡。”
本来今晚纯亲王只在宫中待了不敷一炷香,托口身材不适先回了王府,半途又要在贩子上赏花灯,因人多,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侍卫们吓出一声盗汗,再找到人时是在教堂,神甫说王爷睡着了,可侍卫们熟知王爷身材状况,唤了几声不见回应,这才从速将人送入宫中。
想罢,贾元春便令抱琴一一赏了见面礼,单单托了探春的手言语靠近:“三丫头这么大了,当真和母亲说的一样,像朵玫瑰花儿似的。本宫虽在深宫里,但你对母亲的孝心本宫都晓得,你的好处本宫必不会健忘。”
“傻孩子。”林如海疼惜的拍拍她的肩:“为父是再也没有续娶之心的。在扬州时为父倒想过从族里过继个孩子,只是你也晓得,当初巡盐御史一职非常敏感,为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为父也看开了。我已是从一品的大员,皇子们又斗得短长,家中只你们两个女人家倒费事,不必理睬那些拉拢摸索,尽管对陛下尽忠,陛下念着我的好处,天然惠及你们两个。”
吴贵妃淡淡一笑,也不恼,归正焦急的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