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想到林青筠,冷酷的神采温和了几分。
刚起家筹算去倒杯茶润润喉咙,却听着门外来了脚步声,随之房门推开,一个面熟的丫环走了出去。
“她聪明着呢,只要见了东西必然能猜到是谁送的。我恰是要她晓得。虽圣旨未下,但父皇母后皆已商讨定了,只等个合适机会罢了,便是晓得我送了东西也不会指责。”徒晏之以是如此,恰是要借此机遇让林青筠晓得他的存在与行动,算是开诚布公的意义。
“把孙河叫来。”徒晏蓦地说道。
大小丫环们都晓得王爷就寝浅,非论白日夜里,院子里都不准大声鼓噪,凡是收支皆手脚轻缓。谁若在此事上犯了错,那是再没处讲情的,一顿板子打完,直将人打发到马棚更厕等脏苦之处当差。
“来人!”徒晏展开眼唤了一声却无人回应,便猜着绿罗等人又去院墙根儿说话去了。徒晏没再喊人,免得听到动静那些丫头们都跑来,又要一群跪着请罪,便是闹的声音不大他也嫌烦。
红绫听的不是很明白,因见有丫环送热茶,便止口不说了。
徒晏微微眯着眼看这丫环,眼中寒光刺人。
“王爷?”久等不见反应,丫环大着胆量满眼迷惑的昂首,却见他立在窗边神采冷酷,既不理睬本身,也未曾将她逐出。见此,丫环不免又生出几分但愿,端着茶凑了上去:“王爷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必然是口渴了,此时茶温恰好,王爷请用。”
一群大小丫环们到了西配房角落的花树底下,红绫板起脸将绿罗在内的统统人都训了一顿:“虽说王爷怕喧华,但身边更不能没人,绿罗你们三个更该清楚才是,如何就这般粗心起来!幸现在天只是个猪油蒙了心图繁华的丫环,如果王爷有别的事要使唤人,莫非还要亲身去找你们不成?”
徒晏虽自小常病,从未上朝参政,但许是天生的,对政事灵敏度极高。加上他不睬政事,身份特别,天子与他说话倒是安闲放松,很多话也不避着,从天子的话音儿里他便听出来了,天子瞧那些尸位素餐的勋贵们极是不满,尤以四王八公首当其冲,荣国府虽不如贾代善活着的时候,但这些年可没少替人谋官儿,特别是与江南甄家非常密切,偏生府里又出个衔玉而生的公子。
当年在宫里的时候有皇后娘娘镇着,宫女又都动不得,倒算平静。自从开府出来,短短半年竟有三个丫环妄图狐媚王爷,幸亏王爷从不在女色上留意,不然结果然不敢想。此事触怒了王爷,也是为立威震慑,根绝此事,王爷将那三人狠狠措置了,公然至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