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抿嘴一笑:“我不过偷个懒,省了两句话。薛家大女人是贾家二房太太的侄女,暂住在荣国府,平时都与贾家三位女人一起的。”
“你可要去?”徒晏问她。
“谁让寄父疼我呢。”林青筠笑言。
这回倒是不好再推,林青筠看了曲目,忽而眼睛一亮:“便是这出罢。如果琏二奶奶在这儿,她必然也点这出。”
对于泉州市舶司的事情,徒晏没敢担搁,当天就借着存候去了趟宫里,亲身与天子说了此事。
天子有些绝望,却也知凡事不成强求,长叹道:“朕这两年更加老了,偏生你那兄弟们没一个费心。”
贾母看了戏,命人唤来小旦、小丑,细看之下更是垂怜。如同书中说的,问起年纪,又分了肉果给她们,但因着林青筠在坐不好超出,便没赏钱。林青筠倒没在乎那些,只是想着,现在王熙凤不在,那句话没人说,比伶人的事总不会再产生了吧?何况宝玉也没在跟前呢。
“客岁十九,本年二十。”这个年纪在本朝绝对是晚婚了。
一旁的红绫正倒茶,不觉惊奇道:“甚么叫贾家的薛女人?”
贾母被两房人闹的头疼,气的肝儿疼,干脆说道:“罢了!总归是我本身的孙子孙女儿,你们做父母的不管,我老婆子管。”
徒晏也笑:“现在正月还没完,地都没化冻,无花无草,有甚么可逛的?倒不如比及三四月再去。”
“谢父皇体贴,儿臣现在是故意有力,唯有经心养病罢了。儿臣忸捏,不能为父皇分忧,反惹父皇担忧。”徒晏天然听得出天子的摸索,只是那摸索里满是谨慎翼翼,满是体贴,他既觉暖心,又心境庞大。天子待他的这份父爱是纯粹朴拙的,可内里参杂的是惭愧弥补,又因他是独一嫡子,是独一成年却不参政的儿子。
林青筠坐上席,同席的仅是贾母。邢王夫人与尤氏、薛阿姨一席,贾家三春、黛玉、湘云以及本日寿星宝钗一席,服侍的丫头婆子们立了一地,又摆出了一台小戏。这些小伶人们就是先前贾府专门养来为探亲筹办的。
“云丫头还是这么心直口快!该让你林姐姐好好儿罚你一杯酒。”贾母出言得救,并非是担忧黛玉生恼,而是不肯林青筠为此与贾母生隙。
黛玉被贾母接去住了几日,专是请她逛园子,晚间并未住在园内,而是跟着贾母住。到底是订了亲,贾母于此也很慎重,便从未提过让她在园中住的话。
因这一句话,贾政这个孝子恼了,喝斥了王夫人,而后表态:“老太太千万别这么说,我同意大哥的意义,既是两房分了家,那便各出各的使费。”
林青筠并不知贰心所想,让相思去答复了薛家的帖子,又把红绫等人打收回去,问他:“你入宫,皇上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