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纯亲王府传出动静,纯亲王病了。
“你倒是会偷懒,教唆我辛苦一场,功绩倒是你的。”林青筠想到那么大的工程,又要力臻完美,不觉非常有压力。
徒晏闲适了多年,迫于局势,不得不做最坏的筹算。
她总有种冥冥之感,统统是从林青筠的到来而窜改的。
林青筠并不知她已向的如此深,只是见她神采非常,怔怔的半天不说话,恐怕她是以迷住了心神,忙唤她:“mm!”
闲暇时,又应徒晏再三恳请,拿他的一幅画做草稿,画一幅油画。
林青筠一听心下更是一紧:“你是说……”
王夫人闻得这话,恨的咬碎了一口牙。
徒晏说道:“幸而你没去,那天出了事。围猎停止到第二天,出了刺客,幸而父皇早有筹办,不然……”
现在大画架子已经撑开,油画布也筹办好,林青筠就让徒晏来草拟稿。
金玉良缘!这统统都是为了金玉良缘。
“我们如何去?”
细思来,贾家那边除了宝玉闹了一场病,也无别事。或许是因史湘云名誉受损的事情?史家与卫家攀亲已成定局,贾母知有力挽回,前两天史卫两家小定,贾母亲身去走了一趟,全程对卫家至公子赞誉有加,又说这门婚事乃天作之合等语。外人见状,便对先头两家议亲的谈吐有所质疑。贾母又趁着宝玉病情大有转机,命人在城外布施三日,并放言道:“那两位给宝玉治病的僧道说了,宝玉射中不该早娶,须得十八岁后结婚方好。”
“出京?!”林青筠低声惊呼,满眼不成置信:“到底如何回事?你不是说三五年内不能出去?”
“但是要查市舶司幕后之人?”
若真是,那薛家关于金锁的谈吐就值得思疑了。
“不要紧,父皇说了,我们的事不急,一起慢悠悠的晃去,赶在年底回京就好。泉州那边若果然如此,我们去了也不过是先查着,看看此事到底牵涉了哪些人。本年皇上是不会动他们的。”徒晏见她神采沉重,一点儿没有即将出游的轻松舒畅,不免笑着揉揉她的脸:“你才多大年纪,可分歧适老气横秋的模样。你想想,父皇能将差事交给你我,能是甚么告急事情?父皇……不过是想以此来试一试我罢了。”
“皇上另派了人去天津府?”她猜想道。
“父皇成心让我去一趟泉州,顺带着也看看别的两处。”徒晏见她不解,细心解释道:“市舶司大多都与本国商船打交道,父皇倒不是没人可用,却没我们合适。你会西洋文,又与劳伦斯男爵有友情,我又是有游历前科的。我那几年真正去了那里,外头人不晓得,我那几位兄长倒是心知肚明。若真是你我出京,他们只觉得我耐不住京中糊口,不会过量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