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只感觉头昏昏沉沉,抬手一摸,满手是血。
黛玉先上一步迎上去诘问:“敢问赵大夫,我父亲如何了?可要紧?”
“爹爹,我不走!”黛玉听得此言更加担忧,更加不肯等闲分开,她已没了母亲,不能再没了父亲。
黛玉微微一愣,细品下来发觉其意,不觉更是悲伤。
“玉儿听话。”林如海将表里短长一一阐发与她二人,末端说道:“话虽如此,却也不会立即让你二人顿时就走,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来由。再者说,你们上京不过是先行一步,未几久为父便回京了,当时我们一家三口天然团聚。”
席间请了舞姬扫兴,这乃是常态,林如海初时并未在乎。
“是,姐姐说的是。”黛玉缓了缓,力作平静,脚步极快的行至房门前,隔着门并未见任何声响,又是担忧又不敢乱闯,只问敛秋:“爹爹伤得如何样?要不要紧?大夫如何还不来?里头清算好了没有?我得出来见见爹爹。”
此时林如海有甚么不明白,这是专门设下的美人计。最厥后扬州时没少碰到这类事,明着的、暗着的,便是用尽手腕进入府里被贾敏打收回去的亦有,只厥后那些人见他始终无动于衷方才调休。厥后贾敏仙逝,又有人动了心机,均被他挡了,线不到时隔三四年又重新上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知府方洲俄然指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妙龄舞姬说道:“此女名红蔷,乃是个清倌人,不但舞跳的好,面貌绝佳,可贵还会吟诗作画,可谓才女。林大人乃是前科探花,文采斐然,这红蔷但是对林大人敬慕已久啊。”
“寄父要我们上京?”林青筠止不住皱眉,只因一旦上京便要去贾府,实在是令人头疼的处所。
林如海将两人神采支出眼底,叹笑道:“大夫都说了并无大碍,我这般只是做给外人瞧的,快别哭了。”
古时交通不便,送年礼都要提早,刚入腊月,林家送年礼的船便往都城去了。
“林某已年过半百,早不似当年了,红蔷女人美意林某心领,这酒就罢了。林某不堪酒力,实不能再喝。”林如海婉拒了敬酒,只因他清楚,一旦接管一杯,顿时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方洲明知他不喜女色,岂会明知故犯?只怕是有背工。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江平吓得变了神采,连滚带爬的翻开破坏的车门,将林如海扶了出来。
“mm快别哭了,寄父受了伤怕是也累了,有甚么话尽着说完,也好让寄父早些安息。”
林如海贯穿其话中之意,看她一眼,毕竟是含笑道:“也好,你一贯细心全面,玉儿有你看着我也放心。”
“mm又钻牛角尖了。”林青筠将她扶起来,摸索着问林如海:“寄父大张旗鼓的做戏,但是有了甚么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