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金家确切没有做过扰乱金城的事件!”
“来者何人?”
“既无发卖军器,又如何定金某的罪呢?”金池摊开双手,高举着桎梏引得铁链哗哗直响。“金家自古将木棉运往齐鲁各地,路上多有劫匪,备些军器护送商队又有甚么错呢?何况金某开阔,断无造反之心。李大人这是何必?”
不消半晌,一个头上戴着玄色方巾,穿戴土色棉袄的人唯唯诺诺地走进公堂。他乍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豆花味随之而来。
金池的一席话说的悲忿交集,配以他奇特浑厚的高音更加深切民气。
“传证人!”
“野羽士,休得猖獗!这已经够乱了,速速退下!”
这一问,不但李志狄哑口无言,就连公堂外的百姓也是纷繁点头。世人皆知发卖人丁,发卖私盐,对于这发卖军器还是头一遭传闻。
“砰!砰!砰!”
堂下刘安哆颤抖嗦,贼眉鼠眼地瞟来瞟去,看到金池时眼角却闪过一丝怨毒。听到李志狄扣问,顿时吓得摊在地上,抬起双臂,惶恐的哭喊道:“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是虞鄯,虞鄯他非要逼着草民这么说的。”
听闻紫云殿,李志狄实在一惊,不天然地扭了扭身子,“道长既然为此事而来,还请细说,本官为了这桩案子但是费尽了心机!”
“老爷,老爷,我们来为您伸冤了!”
“伸冤?”李志狄不屑的低头看了一眼,抿起嘴唇挑了挑额角,“没看到本官正忙着吗?有甚么委曲先候着,等有空再审!”李志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接着便有衙役要将封无尘赶出公堂。
在世人各自思考时,封无尘娓娓道出了十年前的旧事。此言一出,顿时勾起了人们早已健忘的惊惧。十年了,一些人早已将之忘记,一些人却封在心底不肯提及。
“是啊大人,金家不但没有做过,逢年过节还恩赐百姓,如此善举岂能遭到惩罚。还望大人开恩!”
谁知看似文弱的老羽士面对两个莽汉竟然没有半分惶恐,他瘸着半根腿泰然自如,悄悄一闪就躲开了衙役的推搡。紧接着,瘸老道蓦地回身,手中拂尘一甩,顺势将衙役带了两圈又送了归去。“老道恰是为此事前来伸冤,大人不想听一听吗?”
琳琅还以浅笑,摇了点头,悄悄地等候着李志狄的判定。
封无尘听到李志狄骂他野羽士,脸上顿时暴露不喜之色。他踮起脚尖,瞪着眼睛大声说道:“老道师出紫云殿,岂是知名野羽士。当年师兄封无禅为永乐帝射出紫金箭时,还没有人敢称紫云殿为野道呢!”
无可回嘴的话语令金池刀眉微凝,他转头看了一眼,琳琅惨白的神采顿时映入视线。“李大人,遵循大明厉律,何为发卖军器?”金池心中细想,必须尽快结束鞠问,如果拖下去,琳琅恐怕再受疾病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