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低头抿茶，脑中急转，将林江给她列的那些人物干系图扒拉出来找了半天，这才叮咚一下想起来，昂首问道，“明杰说的石先生莫不是卢先生的夫人？”

林清婉正想推让，就听门外尚明杰一叠声的道：“祖母，我晓得哪儿有好先生。”

姐妹几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学艺不精还美意义说，还不快归去看书，可不能再跟我们玩儿了。”

尚老夫人沉默。

赵氏则问儿子，“那除了卢氏和石氏的女郎，另有谁家决定送去了？”

“她毕竟是玉滨的外祖母，有她同意天然更好，最要紧的是，若尚家的三个女孩也能去上学，那玉滨在书院里就有伴儿了。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归去后去青峰山转转，看看这卢氏家学。”

她扭头问林清婉，“她姑姑，不知可给玉滨请了先生没有？固然家中事件要学，但女孩儿能轻省的也就闺中这几年，待嫁出去就没那么自在了，以是不要太拘束了她，该学的学，但该玩也要玩儿。”

尚家的三个女孩也读书，只是教她们的是老夫子，除了《诗经》《论语》等，也学琴棋书画，只是老夫子教的有限，且四艺中更偏于棋书，琴和画不过平平。

一旁的赵氏闻言意动，问道：“那卢氏的女郎真去卢氏家学里读书？”

屋中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尚老夫人见了更加镇静的道：“这还罢，左不过是伉俪之间的闹剧，哪对伉俪不吵架的？谁知崔家上门去接人的时候，石家却把人往外打，石家几个兄弟还去了崔家，也不知如何谈的，竟然真的和离了。一双后代也一分为二，崔家得了男孩儿，石夫人则带走女儿，不过现在一双后代皆跟着石夫人过，崔家也就每月送来扶养银子罢了。”

便是有，常常也是一呈现就被哄抢。

江南五大师族，林尚周赵谢，不巧，周家刚好排名赵家之前，更不巧的是周家和赵家皆是江都人，不过一个城北，一个城南。

而正屋里，赵氏正低声劝服尚老夫人，“老太太，几个女孩年纪都不小了，恰是要说亲的时候，但这几大哥爷在京中，我们在姑苏，京中的人脉我们打仗不到，而姑苏这边也少有寒暄，总不能让孩子们担搁了。此次倒是一个机遇，远的不说，跟卢氏石氏的女孩们一起读书也是小我脉不是？”

“这世上要论读书，那除了卢崔两家，就只要石氏了，”赵氏小声的道：“老太太，家中请的夫子虽好，到底不如石氏两姐妹。”

尚明远高兴的在侧门外驱逐林清婉姑侄，“林姑姑总算舍得带表妹来了，老太太内心可想得紧呢。”

林清婉却好似没看到她的眼神，昂首对尚老夫人笑道：“老太太，我想去看看卢氏家学，如果然好，我是筹算送玉滨畴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