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三四十岁的男人被兵士押出去, 推至阶下,他们无一例外双手被反绑,模样非常凶悍,眼下却低头沮丧, 完整受制于人, 不复昔日横行霸道的作派。
贺融看了他一眼:“这是思念老友了?”
殿下这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谭今居于上位,看着他们落魄的模样,笑眯眯道:“看来你们迩来过得非常不错啊,个个都穿金戴银了, 如果再晚些时候围歼, 是不是都要自主称王了?”
萧重如许做,也是出于贺融的授意。突厥人卷走的财物里,多数是金银饰品以及瓷器,这些东西固然贵重,对民生来讲却并非不成替代,并且突厥人将这些东西带归去,不过也是出于上层贵族吃苦的目标,不会给中原构成太大威胁,但放归仆从,让他们回籍团聚,则有莫粗心义。一方面大乱过后,地步荒凉,急需劳动力去开垦,另一方面失散的亲人得以团聚,必定会令他们对朝廷重新归心。全百姓气安宁,有地可耕,有粮可食,天然也就不会跟着山匪去反叛。
谭今踌躇道:“殿下当知下官一片忠心,绝非教唆功德的小人之流,下官也晓得您与兴王兄弟情深,不容别人诽谤,只是兴王毕竟在外多年,身边非常堆积了些人,时势一乱,他们不免也生出些心机,就怕会去鼓动煽动兴王,影响两位殿下之间的交谊。”
县令见贰表情仿佛还不错,就笑道:“传闻殿下比来腿脚有些难受,下官特地寻来一名大夫,是县里专治骨科的,不知殿下那边……”
谭今想想也是,虽说天家兄弟阋墙,父子反目乃是常事,可也不是没有例外,兴王自小跟着安王的情分,不是他这个外人能置喙的。
这几人都是四周山林的贼匪, 突厥人入关与朝廷南下,形成北方好一阵动乱,一些有骨气的处所官还算恪失职守, 不肯擅离守土, 但也有很多官员趁乱跟着帝驾南下,恐怕被突厥**害。没了朝廷任命的官员, 一些处所大族不得不结合起来暂期间替衙门停止统领讯断, 但是乱世民气浮动,很多常日里偷鸡摸狗的地痞地痞就趁机纠结翅膀喽啰, 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因着民气惶惑,世道动乱, 这些人反倒如鱼得水,日子比畴前还要津润很多,有些人直接与山贼勾搭,用打劫百姓得来的财帛招纳部下,将寨子越做越大。
谭今恭声应道:“是,这等小贼,手到擒来,不过下官感觉,万年县令有些胆怯怕事,担忧殿下走后,他镇不住场面,又会被那些大族攥在手里。”
“五郎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有本身的主张,更非耳根子软的人,用不着我事事为他出头,替他做主。他肯舍弃本身运营的统统,向我拱手称臣,足可表白情意,如果我还不信他,就算现在他不反,今后他也会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