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道:“另有一件事,现在东、突厥伏念可汗与我朝反贼萧豫缔盟,想必大汗也传闻了?”
侍从待要怒斥,却被伽罗禁止:“老可汗方才归天,还将来得及下葬,你们既然是中原朝廷所派,想必应当有你们天子的圣旨大印?”
贺湛故作难堪:“可汗包涵,此番前来,陛下只让我等接真定公主,并未申明和亲之事,须得等我归去以后,禀明陛下,再作筹算。”
贺湛:“那是天然。”
……
伽罗哈哈大笑:“你莫非不晓得,年纪大的女人,才别有一番风味。再说了,”
贺湛拱手:“多谢大汗,我们另有一个不情之请,既然现在不能顿时将真定公主接归去,可否让我们也见一见公主,好晓得公主是否安好。”
陈谦松开手,缓缓吐出一口气。
贺湛自知这张脸太嫩,黏上胡子也装不了老成,干脆不加任何润色。
她的话在贺湛听来已经成了耳旁风,后者目光扫了一圈,没去看真定公主,反倒直勾勾落在帐篷一角正坐着的人身上。
真定公主正背身而立,闻声有人出去,下认识扭头。
突厥侍从扭头过来:“前面就是公主的帐篷,你们本身出来吧!”
“你们汉人不是很喜好赶尽扑灭,斩草除根吗,如何俄然对旧朝公主那么好?”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贺湛:“伏念对中原夙来虎视眈眈,但我朝边关稳固,两年前他也曾结合西突厥与萧豫三方入侵中原,最后终未能如愿,有鉴于此,他必将会调转枪头,先强大己方力量,以是西突厥必然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贺湛故作纠结半晌,再缓缓吐出一口气:“兹事体大,实在不是我戋戋一名使节能够做主的,还请可汗给我些光阴,让我归去禀告,交由陛下决定。”
贺湛悄悄握紧了拳头,对方欺侮的不但仅是真定公主,还是全部中原王朝,若非伽罗完整不将中原放在眼里,何至于说出如许的话?
听不懂汉话的大臣经过旁人翻译,听懂了伽罗的话,又纷繁轰笑,他们看着贺湛陈谦二人的神采,俱是毫不粉饰的轻视鄙夷。
贺湛目光炯炯直视他:“我看大汗并不是诚恳诚意要缔盟的。”
伽罗:“你们天子若不肯承诺,这缔盟一事,也不必再提!”
伽罗挑眉:“要缔盟也能够,你们须每年向我们上贡财帛。”
他略略停顿,语气含混:“就算我不想玩了,也能够给别人玩啊!”
如果中原王朝充足强大,又何必让一名弱女子去和亲,靠戋戋一名女子,来维系国度战役?
伽罗:“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们也只是为了减少一个仇敌,让西突厥不去攻打中原罢了。”
陈谦的拳头在长袖下握起,浑身紧绷,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