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情愿帮,只是我怕跳坏了,叫你绝望。”
这少女的声音和铃铛一样清脆动听,听她滴溜溜朝船舱里喊道:“婆婆,她们早到了。”
我听到这,推断她情意,就说:“姐姐,你想要那种膏,我叫三哥拿我们海里的珍宝去同他们换一些来,应当也不难办。”
双双见了礼,相迎进船,感受获得船在主动行驶了。
我见那边天空中幽幽浮过来两点光,瞬息间,两点光已飘移到了面前,本来是一辆绣缨朱幰的钿车,车外吊挂着一对明晃晃的纱灯,这想必就是七香车了。目睹七香车从半空中飞驶而下,泊在了我们前边的海面上,顿时变作一艘精彩的船舫,船外仍悬着那对明晃晃的纱灯。
我记得,成夫人是弹箜篌的名家,李姐姐的《凌波舞》就是听了她吹奏的《凌波曲》才创作出来的。
李姐姐也很欢畅,说:“夫人,别来无恙。”
我感觉喉咙枯燥,咽了咽口水,心想我既然一口承诺了你,怎可出尔反尔,彻夜的舞是不管如何也是要跳的。心头是一番说不清的五味陈杂,强颜和她说:“好。”幸运想这事只要天知地知我知李姐姐知,不会再有第五个晓得。
李姐姐反问我说:“你晓得凤麟洲吗?”
“不消担忧,成夫人会来接我们。她有一辆七香车,又能变成舟船,可水可陆,瞬息能行万里,不消推引,坐上它,想到哪去就能到哪。喏,你看,成夫人来了。”李姐姐把脸朝上一扬,指向西方。
我心想你莫非是要拿续弦胶去送成夫人,但不敢再插口问。
李姐姐持续道:“续弦胶,顾名思义,就是说这膏能续断弦。成夫人整天以抚弄乐器为乐,续弦胶于她大大合用。”
李姐姐答我说:“你长得太美,再打扮过了,可要喧宾夺主,大师只帮衬着看你,谁留意跳舞和音乐?”
我跟着悲伤,说:“姐姐,不是的,你仍然跳得很好。”
我的脚掌最多长到5、六寸长,到十三岁已经长充足,以是我变成十五岁的模样,这双鞋也合脚。
我略有耳闻,回她说:“小时候我听教引嬷嬷讲过,那是海内十洲之一,因洲上有很多凤凰和麒麟,以是叫做‘凤麟洲’。”
听她娓娓接着讲:“本年凤麟洲的仆人要过一千岁大寿,请下了东西南北诸山各洞的大妖精,也给成夫人送去了请柬。成夫人隐居在山林,本来不爱凑这类热烈,但凤麟洲以续弦胶作为酬谢,聘请她在千秋宴上为他们弹奏箜篌,一请再请,成夫人就承诺了,前几日来信邀我一同前去。我和成夫人很多年没见了,别离之时,我的《凌波舞》只创作到第二层,没有完成,成夫人与我惺惺相惜,很等候这支跳舞,来信问我是否创作完成,可否在千秋宴上一同演出。”李姐姐叹了口大气,腔调带上了一抹凄怆,“《凌波舞》我编排完成了,也倾囊授予了你。我残废多年,哪还能跳甚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