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独步_第七章:一生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李姐姐说:“你不先问我是甚么事,如何就承诺了?”

“三怕巴山夜雨霖,窗外淅沥沥的雨打芭蕉。”

学这支舞时,李姐姐带我去海上,立在水波上给我讲课,她说这支舞也只能在水上跳,我豁然了然苦练这么多年的过水无痕,本来是在为学这支舞筹办,心下更是严厉当真,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

我听了心花怒放,欢腾说道:“我也要去。”真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即飞去。

李姐姐不置可否“哦”了一声。

三哥用白玉折扇悄悄敲了下我额头,也引典回我说:“‘未之思也,何远之有?’都是和你的李姐姐学坏的,铁石心肠。”又说三姐信里十句话总有五句是在问我。

三哥淡定地持续说:“司马相如离蜀赴长安时,曾题桥柱曰:‘不乘赤车驷马,不过汝下也’,他身后,天子还从他家中取到一卷谈封禅之书,足见这是个顶没骨气的文人,我读书可不学他邀功名,做那等恭维阿谀的文章。巴蜀之地,小王还未曾踏足,不知今后可有幸请李女人领我游历一番?”

我感觉这支舞最难表示的部分是操纵身材的扭转和四肢的伸展来仿照莲花从含苞到开放的过程,我跳不好,李姐姐点评说我所解释的莲花尚未尽放便又合上了,她给我树模,我瞥见她的花羞答答绽放了,盛放了,又洋洋洒洒谢了。她缺了一条胳膊,还是能饱满安闲地把这支跳舞的内涵表示得那样淋漓尽致。

风荷举,她这个行动仿照得真像,我仿佛看到了一朵风中摇摆的荷花,活矫捷现。

三哥持续说道:“固然,‘心惊’二字终是免不了的。等子规啼红了杜鹃,我采撷了奉与女人簪鬓,届时二花交相辉映,老是要惊煞旁人的。”

李姐姐神情渐转幽怨,沉默摇首,又长叹了一声,方说道:“我一怕蜀门杜鹃叫,年年叫到口中血滴成枝上花,艳得心惊;二怕巫峡老猿啼,三声不啼断人肠,也要啼白头;三怕……”

我问:“姐姐你怎不欢愉?是我三哥说话又惹你腻烦了吗?”

李姐姐提到“平生”这个词,平生,我的平生将会如何?三哥曾说“我们王室的公主平生华贵”,我二姐端静在昆仑山王母处,三姐恪静在东海徽音长公主处,她们的平生,必定是要比我的富丽高贵。

李姐姐这说的仿佛不是甚么客气话,三哥仍赔着笑说道:“不敢。女人太谦,能出产如许精彩的彩笺,何僻陋之有?听闻巴蜀山川至奇,有‘夔门天下险,峨眉天下秀,剑阁天下雄,青城天下幽’之说,女人才调出世……”

李姐姐说:“不是,三王子他如何会叫我腻烦。”

三哥东风一样暖和的声音问:“三怕甚么?”

我蜜语向她道:“当然要操心,我三哥他舍不得你不高兴。”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