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摸着木棍,笑嘻嘻说道:“管你如何说,这一阵我胜了,大伙儿扯一个直,三局两胜,你我各胜一场,###
叶灵苏略退半步,拧腰出招,树枝搭上玉笛,悄悄顺势一拨。乐之扬顿觉虎口发热,玉笛几近脱手,仓猝用力攥住。他一心都在笛子上面,不料疾风劈面,叶灵苏纵剑刺来。乐之扬急要闪避,但飞影神剑多么神速,左胸微微一痛,已被树枝点中。
竺因风连连后退,只觉四周八方都是人影棍影,心中又惊又怒,悄悄生出一丝惧意,再看乐之扬风采照人,心中更是莫名的愤怒,又拆数招,他的脑筋里灵光一闪,忽地恍然觉悟:“老子胡涂了,小狗用的不是真剑,一根木棍,我怕他个鸟。”
乐之扬笑道:“不管三脚、四脚,只如果猫儿,就能拿得了你这个鼠辈。”
两人之前二次比武,乐之扬均占上风,以是对于竺因风生出了小觑之心,这时各尽其能,才晓得比起敌手大大不如,但是骑虎难下,除了奋力一搏,实在别无他法。
乐之扬松一口气,笑着说道:“这么提及来,还是九剑刺死九个鞑子。”少女俏脸绯红,一时气结,咬着牙说:“乐之扬,你这个死脑筋,真是不知所谓。”
想到这儿,整了整衣冠,笑嘻嘻说道:“好啊,竺因风,刚才的不算,我们再比过。”
乐之扬眸子一转,横笛靠近嘴边,竺因风吃了一惊,托地向后跳开。乐之扬放下笛子,哈哈大笑,竺因风晓得受了戏弄,羞怒难当,厉声道:“臭小子,有本事的也不要吹笛,你我比试武功,使邪法儿的不算豪杰。”
席应真看了乐之扬一眼,点头说:“不吹笛,只比武,我说话算数,你再胜一场,我就放你走路。”
这身法不但奇特,并且超脱,有如龙腾蛇舞,矫矫不成测度。竺因风看得微微一怔,忘了赶上前去,只见乐之扬一口气滚出丈许,脱出断树覆盖,左掌一撑,腾身跳起。竺因风方才觉悟过来,右手如刀,作势虚斩。乐之扬这一轮窜改,几近耗尽了平生之力,眼看掌来,下认识躲闪,冷不防竺因风左手忽来,五指并起,势如一口宝剑,直取他的心口。
叶灵苏叫一声“好”,身形略矮,落空踪迹。乐之扬仓猝回身寻觅,但见人影缥缈,已到身后。他不及回身,那一根树枝变幻出蒙蒙幻影,仿佛十余人同时向本身刺来。饶是乐之扬身法迅疾,左肩、后背还是各中两记,火辣辣疼痛不已。
俄然间,一股劲风向腰腹间袭来,竺因风不能视物,仓促遮拦,谁知乐之扬不过虚晃一下,半途变招,喝一声“着”,木棍刺向竺因风的左胁,竺因风急拧腰身,但已迟了,木棍擦身而过,火辣辣好一阵疼痛。
两边你来我往,斗到红日平西,霞光映照碧海,描红染紫,瑰丽无伦,白隼掠过海面,收回清越的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