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声跳开，死死瞪着乐之扬，施南庭惊奇道：“是你？”乐之扬笑道：“是啊！”杨风来神采一沉，厉声叫道：“你如何在这儿？”

乐之扬说道：“我有几斤几两，世子不是不晓得。单人只剑，我还能在阵中杀几个来回，说到将兵临阵，北平城的将官赛过我的不知多少。至于守城御敌，更是一窍不通。世子放心，真到危难关头，我必然尽己所能，与北平城同存共亡。”

乐之扬正面相对，见这艳光绝色，不觉微微失神。忽见叶灵苏伸开双目，忙又仓促收回目光。

朱棣目光明灭，忽而笑道：“宁王心机莫测，万一心血来潮，抓了本王向朝廷邀功，那又如何是好？我带人马，不过防身罢了。”

思考间，忽见马车窗帷拉开，朱微的面孔微微闲逛，当下纵顿时前，两人隔窗对望，心中难以刻画。朱微眼眶泛红，忽地轻声说道：“我去了，你等我返来！”

“胜算不敢说！”朱棣笑了笑，漫不经意隧道，“李景隆却很有败算。”

现在雄师压境，千头万绪，朱棣抛下军务，来这小小宫院，乐之扬不消细想，也能猜到他的来意，笑道：“为宁王么？”

乐之扬心中大乱，燕王孤注一掷，不成即败，到了紧急关头，兄弟阋墙也未可知，当时朱微夹在两个兄长之间，又该如何自处？北平城精兵尽失，空虚莫名，李景隆百万雄师压境，难道以石击卵？虽晓得燕王造反凶恶，但是危急至此，倒也出人料想。

“哪儿话？”徐妃笑道，“人间好处，总不能样样占尽，鱼与熊掌难以兼得，嫁给王爷吾之所欲，走江湖、当女侠，不过闲来无事，胡思乱想罢了。”

乐之扬暗自迷惑，细看军容，杀气浮动，不似保护之师，倒像决死之士。朱棣看出他的疑虑，说道：“大宁地处塞外，常有鞑虏出没，本王获得动静，元人很有异动，不成不防。”

倏忽幻影消逝，人形凝定，叶灵苏飘然卓立，如同云收雾霁、明月当空，彩眸凝辉，洒落尘凡。

朱棣、徐妃落座，两个儿子站在身后，朱高煦两眼还是不离叶灵苏，女子暗生愠怒，起家说道：“各位好好说话，鄙人倦了，回房歇息。”不待燕王佳耦答复，回身进房去了。

乐之扬欲言又止，徐妃忙说：“十三妹说的是，燕王一走，群龙无首，守住北平，还得仰仗足下。”

“他么？”乐之扬沉吟，“自大甚高，虚有其表！”

燕王微微皱眉，尚未出声，朱微抹泪道：“不，叶帮主的伤还病愈，你留下来照看她好了。”

“四哥不必活力。”朱微叹一口气，“高煦说的没错，方才那些话，都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或许是梁上君子，偷鸡摸狗。”杨风来讲道。

徐妃笑道：“叶帮主可由我照看，兵贵神速，机不成失，联手大宁才是眼下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