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刘伯温能晓得畴昔将来事,定不会胡乱写就这几句话罢?这几句话既然写在这图中,莫非惠宗还在人间?五年以后还要返来争夺皇位么?他想了半宿,却还是想不出以是然来,心道:“这些都是其次,现在先找出这画中位置要紧。”那画中大河弯弯拐拐,被一座大山从中阻断,分为两截,此中一截从山中一穿而过,流到绝顶方见平滩,滩上一人手垂鱼竿,远处皆是山形,那山由远及近,好似环形,将这浅滩包裹此中,山上倒影映于水中,若隐若现。
只见那段枯枝在樊瑾手中,忽上忽下,仿佛灵蛇出山,起承转合间油滑自如,更如游龙过海,模糊中埋没虎狼之势,他手中枯枝越使越快,如一张剑网将本身裹住,开初还能瞥见樊瑾人身,只是那人身垂垂恍惚,地上只剩一团剑影在左冲右突,冷凌秋看得头晕目炫,那边还能分清这是剑法还是仙术。樊瑾舞到酣处,一声龙啸,惊起林中雀鸟,身影腾空,剑网化着一道闪电追逐雀鸟而去,待他落地时,手中枯枝上已有七八只雀鸟串于枝上,每只皆当胸而过,不差一分一毫。冷凌秋顿时大声喝采,只见樊瑾憨憨笑道:“冷兄弟,本日有野味吃啦,等下归去烤了下酒,可好?”
冷凌秋听他说莫凌寒多年已未脱手,便道:“想必莫大侠高处不堪寒,已找不到敌手罢。”樊瑾笑道:“江湖上人外有人,听我爹说,当年他曾遇一高人,那人年纪不大却武功绝顶,我师公年青气盛,天然不平,遂与之过招,岂料百招不到,便已落败,那人只说我师公剑法还差三招,不然定能胜他。厥后我师公便苦苦思考那丢失的三招剑法,乃至本日还未完美。是以我铁剑门剑法并不完整,不然足好笑傲天下。”冷凌秋道:“那怎不问问那人,他从那边得知?”樊瑾道:“我师公当时也想请教,谁料造化弄人,那人不久以后便消逝江湖,再无踪迹。”冷凌秋心想:“这江湖之上人外有人这句话已有三人说过,第一个便是师姐楚怀云,第二个则是老偷儿成不空,本日连樊瑾也这般说,想来本身还真是见地陋劣的井底之蛙。
冷凌秋见本身提起旧事,将樊瑾也惹的情感降落,心中过意不去,便笑道:“可贵与你相逢,没想却说些不高兴的话,实在对樊大哥不住。”樊瑾道:“看你都说的甚么话?我二人乃是旧识了,如何还如此见外,对了你昨日见我之时,是甚么感受?”冷凌秋哈哈笑道:“我第一感受便是,你是不是都是吃这些野味长大的,怎生的这般高大?”说完对他手中那些雀鸟一撸嘴。樊瑾见他开畅起来,也笑道:“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俄然就长了好大一截,二师叔对这事抱怨我爹好多次了,只说我爹为我开了小灶,煮了些好吃的也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