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火宅,男,十七岁,这些都是他来时自报的。”
“……懒云窝,客至待如何?懒云窝里和衣卧,尽自婆娑。想人生待则么?贵比我高些个,富比我松些个?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迎春楼的老板娘,虽筹划贱业,传说中府衙宫廷全有背景,手眼通天的人物,现在恭恭敬敬在一边立着,闻言点头:“查到了一些,但是还不敷。”
一阕结束,白影盈盈,余音袅袅,沉寂了足足几十秒钟,暴风骤雨般的喝彩迸收回来:“好!好!”“歌好!舞好!人更好!”
女子嘴角划出一道绝美弧线,褪去身上大氅,缓徐行上高台。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台底下,有掉书袋的家伙点头晃脑吟出这名句,倒是适值能将此女之风味刻画个仿佛。
厅中初时喧哗甚多,女子只唱了几个字,统统声音便已经消了,猜拳划酒的停了,调笑扳谈的止了,统统人都转过了头去,将目光投向了台上,投向了那位终究闪现真身,一袭白衫,却仍旧艳绝人寰的女子,就听她一边旋身跳舞,就如云中安步,一边引吭高歌:
刘火宅正闭着眼睛,四周人声蓦地一呼,比之前都高都响,似要把屋顶顶穿。
跟着那天籁普通的歌声,台上冰清女人转裙抖袖,缓缓开端舞动,初时节拍还慢,应着那懒洋洋的曲子,看不出甚么来,到了第二首歌,节拍垂垂狠恶,她的确就成了一团凝集不散的白云,在舞台上飘忽不定,其行如乘风,其步如滑冰雪,其体……肆意弯折柔若无骨。
“冰清另有首曲子要唱,大师先消声听着,有想与冰清东风一度的,趁机腹中酝酿酝酿,或者写张字条传到五娘这儿,还是老端方,价高者得!”老鸨轻车熟路的开端兜售。
这个时候,便看出了养那些护院的用处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中级护院的带领下,缓慢在高台外边结成了一圈,阻住了这些被歌舞勾引的一时竟然失了心智的嫖客。
“五娘,查到他的来路了吗?”女人声音微哑,但是一点都不刺耳,反而凭白多出几分慵懒与娇媚来,声音粘腻如蜜糖,浓的的确化不开,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已让平常男人听的心中如有小兔抓挠,难以按捺心中欲望。
跟着那白的夺目、长的惊心、直的动魄的腿渐渐穿出,婉转、慵懒的歌声在大厅中响起——
“……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睬抛书卧,尽自磨陀。想人生待则么?繁华比花开落,日月似穿越过。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有人跳到桌上奖饰,有人发解缆边的保护帮手鼓掌恭维,有人点头晃脑假么三道的掉书袋:“妙哇!妙哇!恰是此歌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也?”天然也有很多人,被台上的身影勾的失了心落了魂,懵懵懂懂就往台上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