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翻了个没人瞥见的白眼。

薄珏面向正北方，虔诚地说道：“因为我们有灯塔，指引我们灵魂的灯塔。”

林笺低声说：“清阁，你在笑甚么？”

当时的两人还稚气未脱，一个透着几分机警的傻气，一个假装事事无所谓的模样，和常常在消息上呈现的眉峰含刀的两人相去甚远。这张照片最后被进献出来放在公家平台上，连带着她们幼年时在黉舍的那些事情纷繁被挖出来，成为一段帝国的嘉话，乃至在初等学院中掀起了一股爱她就要拳脚相加有我没她的歪风邪气，繁忙的薄珏还抽暇给初等学院的校长们连下好几道法律来清算，当然这是后话了。

基地的称呼叫做零，天宿星统统雏态复苏的处所，有着非同平常的意义。

“天下太大了，我们还只是小小的雏态，我们今后会分开壁空，步入社会，会遍及在天宿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也会死在天宿的任何一个角落，那我们的灵魂要如何回到这里？”

对啊，就是比你了不起，矮麻杆。

“为甚么？”

“《我们从那里来》、《天宿人的一百二十问》，另有……”

下午最后一堂自习课结束前，江游转过身问薄珏。

薄珏清了清嗓子，当真的说：“书上说，零是正数的起点，也是负数的起点，在无穷延长的数字轴上，它永久占有着最中心的位置。对于我们天宿人来讲，这里是我们复苏的起点，也是沉寂的起点，更是灵魂的中间点。”

席贤在门生间向来人气很高，一会儿被这个门生拉去合影，一会儿被阿谁门生拉去拍照，眼看时候快不敷了，席贤才拍鼓掌掌，微微进步了声音：“好了同窗们，大师对着零拍了这么久了，有谁晓得这里为甚么被定名为零吗？”

“啊啊啊啊啊！气死人了！”薄珏节制不住一脚踹在黑金打造的书架角上，然后“嗷”的一嗓子蹲下身抱着本身的腿不竭的吁气，这一早晨以在医务室包扎右脚而告终。

“哎呀你不懂，”薄珏不耐烦的摆摆手，“赵黑炭甚么都晓得的模样，我就甚么都不晓得，显得我多缺心眼儿似的，基地的质料图书馆也有，我先预习一下。”

一群年青的门生围着零字叽叽喳喳的会商，另有好多门生合影纪念。

席贤弥补说：“那就是我们的灵魂灯塔，为每一个逝去的天宿人指路的明灯，如果它倾圮了，我们的灵魂就会迷路，没法进入基地重新甜睡，也就意味着永久的灭亡。是以代代天宿人都要负担起保护灯塔的重担，以生命保卫灯塔，将来你们也是。”

薄珏踮起脚，去够书架顶上那本书，手指还没摸到书脊，便瞥见两根颀长的手指捏住薄薄的书脊，轻而易举的取了下来。

赵清阁抬了抬眉：“嗯？我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