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担忧明显是多虑的,只听容琛叹道,“厉兄,既然你如此美意,我若再推让便显得造作了,好吧,那我便厚颜向你讨要一件东西吧,那东西就在贵洲的皇宫宝库,还望厉兄成全,鄙人感激不尽。”
“传闻贵洲有一盏灯,名唤琉璃玉提,可否将它赠送于我?”
“容兄不必多虑,你有甚么要求固然开口便是。”
灵泽太子沉默半晌才微微拱身,伸手一揖,“本宫本日前来,是代替我那率性的表妹陆浅湘来向容兄报歉的,当日在第一楼她过分打动,乃至误伤容兄,以后也曾多次上门要求容兄谅解,可惜容兄身材抱恙,始终无瑕访问,本宫不忍见表妹整天抽泣才冒昧打搅,望容兄不要再与她个小女人计算才好。”
事已至此,厉天泽话已出口没法收回,只能面无神采的问,“容兄但说无妨。”
事已至此,谢清舒与上官云修对视一眼,已知来不及分开,干脆各自退开两步,扮做贴身保护作垂首肃立状,容琛倒也反应极快,嗖地窜回床上放下纱帐,盖上被子掩唇咳嗽不止。
发觉到她的视野,厉天泽微微转目,她立即垂首上前,从怀中取出绢帕一边替容琛擦去唇边血渍,一边咿咿呀呀比划手势,表示容琛要谨慎身材,不要着凉。
容琛一阵连串的咳嗽后,有气有力道,“不知厉兄到访有失远迎,还请包涵。”
他这番话虽是报歉的意义,但言语间的傲气并未减少分毫,可见并非至心实意。
公然,容琛的话方才出口,灵泽太子身上便涌出一股迫人的气势,仿佛他天生便是个火炉,炽热的气味从他身上轰然涌出,房里的温度刹时升温,热得谢清舒背上直冒汗珠。
容琛在她的身影遮挡下悄悄吐了吐舌头,假装被她用力搀扶才气重新躺回床上,谢清舒刚替他盖好薄毯筹算退走时,就听灵泽太子开口,“容兄,是我表妹不懂事重伤了你,她也为此遭到禁闭一年的奖惩,而我作为她的表兄,也情愿替她了偿错误,此翻前来,还请容兄明示如何才肯谅解浅湘,本宫必然尽力以赴,你看如何?”
中间的谢清舒听得嘴角一阵抽搐,心想这小子明显占了上风还要用心刺激灵泽太子,可见内心真不把这位太子放在眼中啊。
两人本来熟谙并不敷为奇,但因对方气场强大,乃至谢清舒不敢昂首,以免引发他的重视。她只能从垂下的视野中看到他穿戴一件暗黄色的长衫,脚上蹬了双玄色长靴,靴尖上绣着一朵金色祥云,倒也不失皇族贵气。
用心装成哑巴也是不但愿过分引发灵泽太子的重视,归正她也不是本来的面貌,但也不怕获咎这位天灵洲太子。
不得不装成侍女立在床边的谢清舒低着的脑袋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不出这个容琛胆量不小,竟敢逼得灵泽太子如此谦让,也不怕出不了天灵洲,回不了本身的故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