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怔了怔，犹疑道：“那处非常陈旧，苏先生这是？”

苏北秦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来，瞧了瞧，道：“送我去平井巷。”

苏北秦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意，“鄙人刚巧姓苏。”

苏北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如何，听了武惟扬的叮咛要看着我？”

苏北秦挑了挑眉，他神采淡定，倒是让白子瑕稍稍安下心来，便听他道：“你是说主大将丰州云州拱手让出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A-作者君每次这么晚更文是要作死啊

秦汉无法，只能扶他上了车，驾着马车往平井巷去了。

苏北秦叹道：“我现下不过是戴罪之身，便是再如何天纵奇才，也有力窜改这件事。”

前些日子，苏北秦曾细心翻看过放逐钦州的犯人名簿，在里头竟看到了庄楚的名字，叫他又惊又喜，故而本日才特地过来，便

苏北秦悄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甚么，“如果白兄仅为此事而来，那么北秦另有要事缠身，只得先行一步了。”

白子瑕一时语塞，他怔怔地盯着苏北秦搭在杯子上的手指，喃喃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以才焦急找你。”

身后秦汉尚未跟出去，便听左边一声刺耳的“吱呀”声，一个有些衰老的声音不客气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

苏北秦还是笑微微的，“家父只要一个儿子，只不过不孝子没能陪侍身边罢了。”

那人还是木无神采，他扬了扬下巴，道：“再往里头去，第五个门就是。”

苏北秦放下茶壶，笑道：“以秋露冬霜为水，即便这茶再如何差劲，也当别有一番滋味。”

白子瑕踌躇半晌，放开手笑道：“也是，你向来最有主意，我也不再多此一举了，只是北秦定要记得，我们当年殿试结束以后所说的话语。”

苏北秦渐渐喝了一口茶，道：“那依白兄之见，该当如何？”

苏北秦又谢了一回，也未几担搁，便顺着那人的指引寻到了门，平井巷的屋舍如同这巷道普通狭小逼仄，连着门也薄弱地如同略微一点动静便能倒地的模样。

“唔……”那人沉吟半晌，叹道，“公然是在这儿呆得光阴太长了，竟连这等动静都未曾听过，想来现下那里都不怎安生罢。”

苏北秦心中一动，摸索道：“天下大乱是免不了的了，主上近几年的作为本就有些失了民气，更失了士子之心，现在又割让两州，想来反军四起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罢了。不知白兄有何筹算？”

苏北秦此话一出，屋内一片沉寂，过了半晌，庄楚方才开了口，腔调冰冷讽刺：“苏家小子，这天下有何重治的需求？”

白子瑕也是心慌之下才说出了这么一句，闻声苏北秦的答复，他叹了口气，神采黯然，“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