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古往今来都一样,不下台面的时候自有潜法则,但是事情一旦翻开了。黑的就是见不得光。薛怀义托武三思讨情,只放回了一批罪过较轻、或没有犯法证据地部下,其他秃顶党成员,被冯御史鞠问以后按律科罪都关进了大牢。或脊仗或放一一个都没放过。
武天后在太宗驾崩后,曾在洛阳削发为尼,暗度陈仓又被高宗接入皇宫,一步步爬上皇后的宝座,直至独揽大权。高宗逝后,武太后封一名僧报酬白马寺主,此僧原是洛阳一带的地痞恶棍,姓冯名小宝,生的结实漂亮。有人猜想当年武后削发之时与他就有奸情,现在旧情复燃,另有传闻说他下体过人,堪比古时嫪毐。
薛怀义对冯思勖挟恨在心,却又拿他没体例,只得又使出贩子地痞的手腕,在冯思勖散朝回家的途中,埋伏人攻击,好出一口恶气。此事刚好被梅振衣撞见,行凶之人都被抓走了。
梅振衣到洛阳这一起走地并不快,还绕了很大的圈子,而菁芜山庄那边早就派人送信到南鲁公府,说少爷扮装成云游羽士,带着一名仙童一起赶往洛阳。南鲁公府接信早就做好了筹办,为清风特地在后院设了平静的别院。
梅安笑了:“老奴也不晓得少爷明天会到,老爷叮咛厨房每天都筹办好,少爷哪天来都一样。”
梅孝朗一把扯起儿子。扶住他的双肩,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双手微微颤栗:“腾儿,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终究叫了我一声父亲。……”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强自忍住冲动,已经说不下去了。
秃顶党成员被剿除了大半,洛阳的治安状况立即好转,百姓称快,薛怀义也无计可施。冯思勖身为御史,按律拿问凶徒,手中有签书画押的证据,就算到武后那边告状也没用。何况武后需求的只是一个男宠,并不需求一名洛阳秃顶党的党魁。这类事情薛怀义也不敢和天后提。
“儿啊,你命梅毅送来地口信,见地当真不凡,此乃千古未见之事。你远在芜州竟能想到,真不愧是东华上仙的弟子。”父子两人渐渐喝着酒,谈到了当初梅振衣密送的口信,就是提示梅孝朗武后本身想当女天子。
梅振衣诘问道:“听父亲的意义,您对武氏称帝。心中并不反对?”
“毅叔在芜州一向很顾虑兄长,托我此来洛阳,必然要报个安然。”梅振衣先替梅毅带了句话。随梅刚进府。早有下人撒腿飞奔到前面陈述梅孝朗,少爷已经到了。
梅孝朗端着酒杯沉吟道:“武氏虽为女子,若为人君,比先皇强,比哲、旦那两位皇子,则要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