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淡然一笑道:“老头儿,你太客气了,谁不晓得你们店主是首屈一指,富可敌国的大财主,五万两黄金算得了甚么,不过是九牛一毛,我还是那句老话,收不收在你……”
年青人点头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前倨而后恭,至于这副模样?”
客堂那长官上,高高坐着一名身材矮胖,神采红润的白衣老者。这老者六十高低年纪,长相非常独特,圆胖脸,长眉细目秃顶,看上去雍容,有一种天然慑人的气度。除了神采红润以外,其他处所的肌肤嫩并且白,较诸女儿家的细皮嫩肉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那一双胖嘟嘟的手,更是白得出奇,连一点赤色都没有,里手一看便知,此人在手掌上练有一种特别的工夫。白衣老者趋前见礼:“禀使者,白姓客人到。”白衣客举手一拱,道:“中原白衣客见过使者。”那秃顶胖老者也不晓得是傲慢还是拘束,只欠了欠身,淡淡然一句:“中间请坐。”
那白衣男人低着脑袋看看,道:“这拜帖上没有写姓名啊?”
白衣客点头道:“我这身白跟“辽东’‘菊花岛’的人一身白分歧,我这身白是大襟,‘辽东’‘菊花岛’人那身白倒是对襟,并且我这身白是布扣,‘辽东’‘菊花岛’人那身白倒是银扣子……”
白衣男人望着白衣客,好不惊奇:“甚么买卖有这么大的好处?”
瘦老头儿道:“这珠子原是一名公子随身照顾。天上地下,再没第二份。”
年青人道:“晓得。”把蚌壳珠子爽气的往柜台上一拍,“这个就给你拿去当信物了。回了信奉告我。”
瘦老头冷冷一笑,仿佛再懒得陪他磨嘴皮子下去了。
“有。”白衣客道:“我姓白,就叫‘白衣客’。”
年青人大笑道:“放心吧!怕我跑了不成?珠子在你手里我上哪儿去,快去搬金子吧,最好是整块、整箱的。”
年青人点头:“我也晓得这事儿轰动了官府。官府都布好线了。你手往下头一伸,就能叫来人。那么一来,这颗珠子倒是能够完壁给你——你还得给海家送归去。珠子背面这小我,你们更是别想要了。”
年青人哼地一笑道:“老头儿,你不识货我识货,干吗?想蒙人哪,这颗珠子只值五十两么?”
满天的霞光洒在地上,大地上一片金黄,黄里还透得点儿红。
年青人点头道:“废话!我是讽刺来的吗?我如果为了个笑话,进家小招牌,小字号的,叫他卖屋子卖地,押老婆押孩子都不敷。那他也得凑了给我押。看这场热烈不是更好笑,你说是不是?”
白衣男人道:“是啊!”
瘦老头儿道:“但这位公子不久之前却失落了。”
这宾馆待客大厅非常气度,红毡铺地,八宝琉璃灯高悬,两壁分挂名家书画,琳琅满目,美不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