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邪微是一怔,稍稍有些踌躇。但当他对上戎铁刚毅的目光之时,也是暗自下了决计,了头道:“戎徒弟,见教了。”
窗外闹腾一片,窗子里的屋却有些冷僻。庄邪单独一人盘坐在床榻上,看望着体内一缕缕重生的灵力,试图企图念催动它们游走周天。
固然距祭天之日另有些天数,还是按捺不住村庄里沸腾的氛围。闲暇的村民们走屋拜访,礼尚来往,好不热络。
庄邪一边着一边察看着戎铁的神情,见他脸上还是有一抹思疑之色,便又笑了笑道:“若不是这般,敢问天下谁能不经功法修行便可变幻灵力呢?”
庄邪微是一惊,但很快他收起神情,挤出一抹嘲笑道:“还是甚么都瞒不过戎徒弟啊。”
…………
“好了,戎徒弟自当是信赖你的。不过,碍于你在村中的背景,你这魂力倒是要收敛清楚。但,属于你的机遇,很快就要来了。”戎徒弟浅笑道。
“恩。但究竟是何人,我就不得而知了。”戎铁道。
到此处,戎铁俄然抬高了声音,稍稍俯下身来,道:“而我听闻,这一次所来之人,乃是个大人物。”
庄邪也是笑答:“父亲让孩儿禁足,那是对孩儿的奖惩,纵使各式无聊,孩儿也毫不有半牢骚。”
“我的机遇?”
左腿后撤,腰部聚力,右手顺势化掌朝着戎铁的胸膛猛击而去。
“恰是。”戎铁微微头,道:“再过几日,便是农户村一年一度的祭天之日。按往年来,镇上的大户会派人来我村内遴选资质尚优的孩子。”
庄骞将锄头搁在屋外,进门沏了壶茶,便朝庄邪屋里走去。
“哈哈。好子。”
话毕,庄骞俄然神采微变,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栗着问道:“邪儿,为父听闻村庄里几个孩童起,你把村头庄伯的儿子庄远淼打伤了,此事当真?”
四下一片无言,过了半晌,孩童们也纷繁笑了起来。
庄骞这话如惊雷盖,让得庄邪微是一怔,一时候竟也哑然。
“戎徒弟错了,庄邪并非为研读过任何功法。虽在这农户村,庄邪未能像别人那般随戎徒弟修行,但庄邪自幼好武,在镇上的时候也曾拜过几位教头为师,这一来二回,法门早已记在内心,来到这村内,便经常闭门修行。”
戎铁豪笑了两声,拍了拍庄邪的肩头道:“没想到你这鬼,年纪悄悄,心智却过于凡人。但,固然我已肯定你以化出灵力,却不知你如何能够办到这,毕竟你可从未研习过任何功法,更不知此中的修炼法门。”
庄骞听着哈哈一笑:“好啊子。你这一来二去,不就是怪父亲吗?罢了,明日开端你便可出门。过几日乃祭天大典,想必长老们也偶然顾你。”
庄骞徐行来到庄邪面前,目光深沉:“父亲不肯你与别人那般舞刀弄枪交战疆场。你大可饱读诗书,成为一个学问赅博的文士。他日也定能在朝中委以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