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祝江平眼瞳睁大,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师兄,你未免太看我了罢。”
“哈哈!”
将脚下的沙石已经严实,他们抹去额间的汗水,坐在土堆旁,稍作安息。
“起!”
但见蛮欲言又止间也是用眼神表示了周遭,秦岚月鼻息一沉,环顾一周,乃是见得数不清的弟子脸上皆是挂着一抹镇静地笑容。很明显,他们皆是重阳会的人。
灰衫老者见状,欲要上前禁止,确切被司空银河那一眼寒芒吓得退了归去。
“司空银河。真是暴虐,我定去禀告大师尊!”
一口鲜血吐出,祝江陡峭缓合上了双眼。而直到他断绝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是残留着那一抹浅笑,就好似他的为人普通,谦恭温良。
“且将这个死人埋入后山,毕竟是有友情,留他一个全尸。”司空银河冷言道。
天气暗淡无光,了无星云,沉寂的龙虎山颠的松林当中,两名橙服的弟子扛着一个麻袋缓缓行进着。
黑影应了一声,旋即携着一股诡异的疾风,卷起祝江平,旋即消逝在高台之上。
祝江平蓦地大惊,紫袍无风自鼓,眉宇凌厉,大喝道:“风卷残云。”
银河门!银河门!银河门!..
话音落下,她莲指窜改,架着银剑,飞离现场。
莲步轻在祝江平的身边,纳兰倾城一双琉璃般的美眸当中还是没有残留一丝一毫地感情,只是唇瓣轻颤间淡淡地了声:“就此罢手吧。”
伴着群情之声,台上的空间几近在扭曲变形,两股能量交轰在一起,司空银河眼神一变,衣袍斗起,劲风凌厉,顷刻间闪现至祝江平的面前,一掌只袖中探出,狠狠地击打在祝江平的胸口之上。
雷光在乌云间穿越着,天空很快下起了昏黄的雨。
四下一时无声,他嘲笑一声,道:“谁规定必然要取最后一字。我司空银河本日就要初创先河!”
霹雷一阵响声雷动,那松林深处的僻静角落,一处方才刨制的土堆,正在模糊地颤抖.
下一刻,他的目光突然凝集一道寒芒,掌心当中雷气翻滚:“掌心雷,斩!”
剑削凌厉,剑锋极快,而那司空星空竟是躲也不躲,任凭那云雾所铸的剑从他身躯当中穿过,他也还是面不改色,神容泰然。
祝江平眼中有泪,脑海中倒是回想起他们儿时的一幕幕场景,溪流边的玩耍,月光下的吟诗,骄阳下的习武。
见纳兰倾城脱手,司空银河仰着头,嘲笑了声,旋即摊手道:“既然二师姐都开口了,师弟我怎敢不从?”
祝江平眼瞳急剧收缩,但见面前的司空银河身形恍忽,霎那间化作雷电消逝不见,他猛地转头之际,却见那司空银河已经不知何时呈现在他的身后,掌心当中雷力饱满,鲜明一声,打在他背脊之上,断了他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