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生变实在俄然,众将皆惊。
“灵均?”清樾不明白他要做甚么。
聂季恰好将灵犀与雪兰河都带了过来,见到这幕,亦是震惊之极。清樾赶紧表示他把灵犀抱过来。
昼晦此时已经跃至浪头之上,见状,手指轻挥,一小股浪花直奔向墨珑,将他重新到脚淋湿不提,也将东里长手中的药粉冲刷得干清干净。血水淌了一地,触目惊心,东里长已无药可用,只能眼看着墨珑血越淌越多。见到这般景象,昼晦大笑出声,非常畅怀。
灵力离体,灵均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紧紧抓住清樾的手指,艰巨道:“灵犀会没事的。姐,你必然要信赖我,我不想害人……向来都不想……”
聂季对灵犀之事并不清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昼晦在此时,轻松插口道:“灵犀被我夺走一魄,现在她灵魂残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清樾双目紧紧盯着灵均,心底模糊发寒,因为从灵均眼底她看到了某种并不熟谙的东西。
清樾搂着他,哽咽着,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腰间鲜血泊泊直淌,墨珑连抓住聂季龙鳍力量都没有,很快就从龙背上摔下,重重落地。夏侯风迟了一步赶到,没有接住他,眼睁睁看着墨珑渗入在鲜血中的模样,想替他止血,却因为伤口太大,如何也止不住一向外淌的鲜血。再如许下去,即便不是伤在关键,墨珑也会因失血过量而死,夏侯风着慌得很。
“灵犀呢……”灵均尽力向四下张望,鲜血从他口中不断地往外淌,咳了咳。
闻言,清樾亦是暗自心惊,论修为,雪兰河比她恐怕高出数倍,竟然连他都被重伤:“雪右使在那边?”
“我晓得、我晓得……”清樾哽咽难言。
“至公主,把稳!雪右使都被他打成重伤了。”聂季忙道,他并不知雪兰河是因为利用追魂术时遭到惊扰乃至于灵魂受损,只道是昼晦过分短长。
昼晦要进。
昼晦不觉得然,长戟轻摆,想将两枚火球尽数挡开,不料,长戟触及火球的那瞬,火球俄然炸裂开来,猝不及防间昼晦的手背被烧伤了。
昼晦冷冷一笑,瞥了眼班戟,道:“老东西,跑得还挺快。”
灵均要退。
破开水影的昼晦一心要杀了清樾,灵均眼看姐姐就要命丧当场,再顾不得很多,使尽浑身解数,搏命挣开昼晦的压抑,将青璃戟死死拖住。
清樾闻言一凛,长戟劈面而至,她再无工夫游移,只能挥轮迎上。两人战作一团,海水滔天,似银汉天倾,彭湃澎湃。霹雷隆声中,又有青璃戟与日月双轮的相击之音,电闪雷鸣普通,一时候六合尽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