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手就要去拿珍珠,被灵犀擒停止段。
墨珑转向鲛人:“女人如何称呼?”
“若非你脱手太重,我们又如何会用软梦香,更没想到女人无碍,反倒害了那只熊罴。”
灵犀瞪大眼睛:“我扳连他?”
“打住!”眼看熊罴即要痛述家属史,白曦赶紧禁止他,“赤焰熊那些事儿我听了有八百遍了,现下你还是先说那女人。”
“免贵姓白,单名一个曦字,表字子旭,别号乐游居士。又蒙朋友们抬爱,送号青黎隐士。”白曦有礼答道。
这些珍珠的品相,比起鲁记珍珠行的那批,岂止是高出一点点。白曦看得眼睛都直了。夏侯风虽不懂珍珠,但也从未见过鸽卵大的珍珠,惊奇地拈起一颗细心打量。墨珑倒是懂行的,晓得这般品相的珍珠,便是长留首富,家中最多保藏两、三颗。
“她如何走了!”白曦急道,“哎呀呀,如何就走了?”
门外,传来夏侯风轻松的声音:“找着了。”
“是何物?”
“这些珍珠女人从那边得来?”墨珑问道,“莫非来路不正,故而女人焦急脱手?”
说话间,熊罴拖着斧头返来,瞥见墨珑等人也在屋内,顿生防备之意。白曦忙安抚他:“没事了,大师都是朋友,一场曲解罢了。”
白曦干笑,没吭声。
毕竟体贴熊罴的存亡,白曦忙扶窗旁观,瞥见茶水一滴也没华侈的全泼在熊罴毛茸茸的头上;瞥见转醒后的熊罴摇扭捏摆地站起来;瞥见灵犀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瞥见熊罴摇了点头,叨咕叨咕和她说着甚么……
“这批珍珠内里最要紧的是六颗绛珠,颗颗浑圆,女人可有?”
最后,灵犀收起物件,朝熊罴略一拱手,回身拜别。她走得极快,眨眼之间,人已隐没山林当中。
随便用手拨弄下珠子,墨珑道:“品相虽不错,就是大小不一,可惜了。”实在这里头随便挑一颗,其代价都远远超越六颗绛珠,但他却恰好这么说。
灵犀冷冷瞥他一眼:“与你无关。”白曦只得噤声。
夏侯风忙应道:“嗯,她走了。”
夏侯风啧啧道:“瞧她的严峻模样,不知情的,还觉得熊罴是她爹呢。”
“珍珠粉甘寒无毒,入药是极好的。”白曦侃侃劝道,“其间的猴子身上易长恶疮,挤出脓血后,用珍珠粉敷在疮口上,能解毒生肌。以是我干脆多磨一些,实际上……十之*都磨成珍珠粉,以备山中不时之需。诸位若不信,我把珍珠粉拿来。”
“找我二舅,赤焰熊现下就剩下我、我大舅、我二舅。我大舅双腿有疾,长年隐居在甘渊,我二舅正巧是三年前去了长留城,估摸找羽士算命的人就是他。”
“女人一到这山上,不分由说,就脱手伤人,委实也是性急了些。”墨珑见她面露难堪,才慢条斯理道,“幸亏,没出甚么大事,算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