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瞥了她一眼,忽挑眉问卓酌:“你堂堂北海二太子,为何要到天镜山庄来修书画,连东海的乘龙快婿都不当?”
墨珑挑眉笑道:“怎得都是为澜南上仙预备的?”
小山雀连点头也很有韵律:“除了君上和雪九,没人能过老风口。”
卓酌点头:“若能得见仙颜,4、五百年算甚么,便是4、五千年也算不得甚么。”
灵犀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明白,论才貌,四海八荒,姐姐可都算是一等一的!我听聂仲说过,有一回她上夏州国办事,夏州国的君主一瞥见她就痴了,我姐说甚么他都答允,就是不肯让我姐走,留了又留,为了我姐作了好多诗。他还背了一首给我听,又是才子又是玉貌,酸溜溜的,我也记不住。”
小山雀偏头想了想,才道:“传闻之前来过,不过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来了,我向来没有见过她。”
无人可调派,卓酌无法之极,但也只得亲身脱手清算。
小山雀行到窗边,向外遥遥一指:“你瞧,就是那座雪峰。”
“未几。”卓酌指给他看,“春夏秋冬各两双,雨季两双,雪季两双,已经是减了又减了。”
“那幅画像是羽阙上仙所绘,画中澜南上仙倚栏弄月,逼真之极。”提及此事,卓酌心中非常感慨,身边无处可坐,便干脆席地坐下,神情悠然神驰,“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想,世上竟然有这般女子,幽兰之芳,惊鸿之态,皆不敷以描述出她半分。”
灵犀还没听清,墨珑吃了一惊:“这里头是火药?!”
“你说。”
卓酌点头。
小山雀正待转成分开,被卓酌唤住。
小山雀噗嗤一笑,声音脆生生的:“我可不是仙子,差得远着呢,你莫要混叫。”
能获得灵犀的谅解,卓酌也是长松了口气。
“没人曲解,你快说!”墨珑催促他。
“说不出的……”卓酌感喟道,“用言语怎说得出,描述不尽,不如不说,不然只会轻渎才子。”
“没有没有没有!我没见过她,要不然我也不消千辛万苦地去学修答信画。”卓酌觉着这究竟在很难解释清楚,“我只是在很多年前,见过一幅她的画像。”
墨珑忍笑不语。
“没有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不是!”卓酌仓猝解释,“绝对不是!我能够对天赌咒,我对她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卓酌浑然不觉,犹自沉浸。
“清樾……”卓酌刹时复苏过来,讪讪道,“她实在挺好的,就是、就是……灵犀,你和她在一块儿那么久,你该比我明白。”
“如何办?”灵犀本能地向墨珑乞助。
“这门婚事是我父君所定,原也没问过我。”卓酌颇感无法,“我对清樾有景仰之意,却无男女之情。我不想迟误本身,也不想迟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