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当即辩驳道,说完便不再吭声。她冷静行到窗边,把窗子关好,才转过身来,面色分外凝重:“他们,包含我姐姐,都以为他死了。”
墨珑远远瞧见灵犀与老头站在一起,恐怕她傻里傻气地反被人家操纵,忙赶了过来想要拉她走。
墨珑无言以对,想了想,她仿佛也就做了这么一件聪明事儿。
“有八成像。”
墨珑毫不包涵地打断她的话:“这些话都是庸人用来自我安抚的话,究竟上,莫说三个,就是三百个臭皮匠,也不会想出一个真正的好主张。”
灵犀沉默了好一会儿,神采难过:“哥哥是家中独一的宗子,姐姐想着他成年后必是要执掌东海,常日对他的教诲非常严苛。厥后有一回哥哥做错了事,闯出祸来,姐姐要重罚他,两人起了冲撞,以后哥哥便闯出水府,再不肯返来。”
明显感觉她的目标难以企及,老头嗤之以鼻:“找到了她又如何?”
墨珑将方才之事扼要地说了一遍,仍然气恼:“老爷子你说说,她行事是不是没轻没重,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有事问她。”灵犀不满他的态度,也问道,“你要药材做甚么?”
“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灵犀谨慎地问道。
老头一愣:“……红杉的树皮,要三千年以上的红杉。”
灵犀有点恼了。
“我……”灵犀想说话,没找到空儿插嘴。
“我可没说。”墨珑放缓语气,“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
墨珑当即想起东里长说过的话――“逆鳞为红色,方才那片已离体多时,黝青暗淡,这条龙恐怕早已亡故。”他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甚么。
灵犀点点头。
“你哥哥……灵均,对吧?”
“他为何会分开东海?莫非和你一样,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墨珑问道。
闻言,灵犀一愣:“她病了?”
老头站定,双目中有孤注一掷的猖獗:“女人,你想帮我对不对?现下有个忙,你就能帮上我!”
“差一天也不可!一个时候也不可!”
“找过,他一向对姐姐避而不见。东海事件沉重,姐姐没法在外头逗留太久,便让人暗中庇护他。哥哥聪明得很,把那些人全都甩了,今后便没了他的消息。”灵犀顿了顿,语音哽咽,“厥后,玉匮上哥哥的名字变了色……”
灵犀刚想问,就被墨珑制止住。
灵犀不肯走,问老头道:“你要的是甚么药材?若我想到法儿进得去,也可帮你找找。”
灵犀转头,竟是那老者追了过来,忙立住。墨珑不动声色地站在灵犀身前,冷冷看着老者:“有事?”
“找一种草药。”
老头闷闷道:“……我家老太婆。”
“是他么?”灵犀偏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