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就是好骗！”墨珑也恼，“那老头是谁？家住哪儿？家里都有甚么人？做的甚么谋生？坑蒙诱骗还是打家劫舍？你都问清楚了吗？！你就跟人扳话……”

墨珑毫不包涵地打断她的话：“这些话都是庸人用来自我安抚的话，究竟上，莫说三个，就是三百个臭皮匠，也不会想出一个真正的好主张。”

“澜南，传闻她就住在山庄内里。”灵犀照实答道。

“差一天也不可！一个时候也不可！”

灰袍老头面色愈发欠都雅，沉声道：“让开！”

灵犀有点恼了。

“唉……”东里长没忍心，喂了它一个，“小家伙，如何哪都有你！”

“找他聊聊。”灵犀急道，“他也想进天镜山庄，我也想进天镜山庄，加上小风，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

老头压根不睬墨珑，热切地看着灵犀：“我探听到了，明日有人要进天镜山庄。”

她重重地点点头：“我感觉，他还活着，我必定能找着他！”

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女人，你等等！”

东里长望了眼灵犀配房的方向，肯定她听不见，才慢吞吞道：“她若不是如许，当初又如何会被我们骗。”

灵犀没听懂：“甚么意义？”

老头闷闷道：“……我家老太婆。”

墨珑将信将疑，把她的脑袋拨拉到一旁，本身探身望去――不远处酒幌下公然有个灰白老者，瞧模样和打扮，倒真是之前那人。

灵犀刚想问，就被墨珑制止住。

“是他么？”灵犀偏头问。

明显是满脸皱纹的老头，现下看着却像个耍脾气的孩子，灵犀怔怔看着他，直到身后有人握住她的双肩，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倒是墨珑。

屋内正骑在窗口往外探头的灵犀吓了一跳，转头瞥见墨珑出去，惊奇道：“如何了？”

墨珑将方才之事扼要地说了一遍，仍然气恼：“老爷子你说说，她行事是不是没轻没重，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我不是承诺……”灵犀辩白道，“我就是说，万一我能出来，帮他找找药材，不就是趁便的事儿么。”

“当然不是！”

“你哥哥，为何只要你来寻他？东海的其别人呢？你姐姐不体贴他么？”

墨珑当即想起东里长说过的话――“逆鳞为红色，方才那片已离体多时，黝青暗淡，这条龙恐怕早已亡故。”他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甚么。

“找过，他一向对姐姐避而不见。东海事件沉重，姐姐没法在外头逗留太久，便让人暗中庇护他。哥哥聪明得很，把那些人全都甩了，今后便没了他的消息。”灵犀顿了顿，语音哽咽，“厥后，玉匮上哥哥的名字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