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看着好笑,挪揄道:“小风,你真是出息了,她一个眼色你就晓得该……
“抛开鲛珠非论,那孩子身上带的,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是腰缠万贯。我们舍她滴水之恩,她如何也得江海相报吧。”东里长劝他,“她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添点费事不算事儿。”
俄然,外间一个突然拔高的嗓音吸引住他的重视力,耳熟得很,他撩起珠帘,隔着稀稀少疏的竹叶,瞥见劈面舞草阁内的雪青衫子。
“女人曲解了,他不是我朋友,我认得的是他小姨子的表侄子。”半缘君含笑道。
面上带着几分欣然,东里长悠悠道:“我也是好多年前见过一次,传闻它产于东海最深的一道海沟内,数年才可得一颗……”
东里长喜道:“宝卦,大吉,此事可成。”
此前在西山石壁泉,夏侯风被灵犀连着摔出去两次,对这位小姑奶奶也非常不满:“吃个鱼翅都管,她倒还真把本身当盘菜,也不看看这儿是甚么地界。”
懒得与他们闲扯,墨珑自怀中取出红木匣子,推给东里长,没好气道:“就这点东西,还让我们特地兜了个大圈,你和鲁家是不是攀上亲了?”
“我吃饱了,我们去象庭吧。”灵犀起家催促他。
“这个、这个……”
他望了眼莫姬,不等她开腔,便从速叫道:“还要热热的姜蜜水,一碟状元饼,一碟太师糕。”
东里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还在说鱼翅的事呢。”
“女人是从东海来的吧?”他看似随口一问。
“我不管。”莫姬性子拗,“过一日是一日。”
“难怪姐姐老说我挑嘴,本来外头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挑嘴。”她如有所思。
“猜呀!”
“玄股国真是欺人太过!”灵犀压根不睬会他,手攥成拳,面有肝火,诘责道,“玄股国与东海水府早已定下盟约,玄股国人夏秋两季不成下网,不得割取鱼鳍,不得虐杀水族,你们莫非不知?”
“我在东海倒也有些朋友,不知女人是否定得?”他接着道。
他看得出灵犀明显来自富朱紫家,本来他还想先渐渐套出她的来源,寻机还能讹上一笔,方才几句话一套,她应当是东海水府中的人。东海水府,以龙为尊,鲛人职位不会太高,她多数是侍女,或者是舞伎,偷拿财宝,溜了出来。既然职位不高,欺诈也就没有多大代价。眼下,有东里长等人在旁虎视眈眈,还是尽快处理了她才放心。
“它遇水而青,遇火而赤,遇土而缃,故命三色珠,向来收在东海水府当中,并不在市道发卖。”东里长不成思议地看着墨珑的手,“那位女人究竟是何人?”
他这么说,灵犀反倒有些歉疚:“罢了,这是玄股国与东海的事件,原也怪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