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竹方才松了一口气,只听得茶杯落地“啪”的一声摔得粉碎,吓得他一个激灵。仓猝昂首去看,却见景含幽嘴角噙着森嘲笑意。“公……公主……”
辰絮的眉头又皱了一下,因为景含幽的力道。
“你也说几月不见了。好不轻易见了面你又病着,你可晓得我的苦?”景含幽一边抱怨,一边抽出辰絮束发的玉簪,让那一头青丝披垂于床笫之间。
“是下官治下倒霉,请公主降罪。”孙青竹面对景含幽丢过来的供词,盗汗不住地流。天晓得参与此次行刺的人里竟然另有他刺史府的部下,这下可真是惹了大费事了!
孙青竹仓猝拱手道:“下官明白,请公主放心。”
辰絮轻柔一笑,“计已经使出,只看你中不入彀了。”
“辰絮,你是我的!”仿佛要宣誓着甚么,景含幽莫名地说出了这句话。
“嗯……”景含幽听着辰絮死力压抑的轻吟,心头愈焦炙切。她这个师姐一贯清冷便宜,如许的声音,大抵只成心乱情迷间才会听到。
屋内,辰絮的唇染了□□,贴着景含幽斑斓的脸颊不住亲吻。
如此美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景含幽向来都不是坐怀稳定的柳下惠,这段时候清查行刺的人,顾忌辰絮的病体更是不敢擅越雷池。现在天雷勾动地火,再难节制。
“可你不是……”景含幽冲口而出的话被辰絮的唇堵在了嘴里。
“求人不如求己。”景含幽起家走到窗前,有风吹动她的发梢,如同师姐的轻抚。“孙大人,行刺的事情我不但愿再有下一次。至于如何做,你能够就教一下薛镝。”
门外,泠音和琳琅筹办好了热水悄悄地送了出去。景含幽亲身替辰絮洗濯了身材后,又将她放回已经换好的床褥间,细心地盖好了被子。统统都清理结束,叮咛泠音和琳琅好好照顾辰絮,她才起成分开。
箭在弦上,景含幽岂能放她分开?双臂圈紧,已经将怀里的人牢固。“辰絮,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景含幽抓住她乱动的手,眸子里燃起一簇簇火苗。“辰絮,你在玩火。”她承认已经被辰絮挑起了兴趣,但是想到辰絮这般热忱都是为了石岩霜,不觉心中不满又多了几分。
站在外室遣散了一身寒气,景含幽才走到阁房。她坐在床边,看着辰絮的睡颜,忍不住伸手重抚着这张斑斓的脸。
听了这话,辰絮的笑容有些苦涩。“现在想杀我的又何止他一个?”她伸手挥退了身边服侍的泠音,主动坐到景含幽怀里。“对于一个叛国者,他们如何做都是不过分的。”
辰絮可贵地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方向了一边。混乱的发遮住些许容颜,却让那张侧脸更加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