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英道:“没胃口。”
爱真道:“我们也很顾虑六弟,还给他带了两样玩具。”
佩英叫老妈子把几只衣箱放在屋里,亲身渐渐清算衣服。他们是坐火车返来的,舟车劳累,以是已叫保母哄着卓祺在西边配房睡着了。
佩英含笑拍了拍她二人的手。
中午佩英跟项谨各自单开了一桌饭,菜色一模一样,只是项谨恰好借端走到佩英门口,说道:“也不知厨子出了甚么岔子,我那道蟹粉狮子头做得的确太咸了,要不我来你这里吃?”
佩英见到两个夫家侄女倒是如常,面色温暖,还含笑说:“在火车上卓祺就吵着,好久未曾见到三姐姐跟四姐姐,高兴得不得了。”
项谨见她搁下筷子,问道:“才吃了几口饭,如何又不吃了?”
佩英忙抱住匣子。
佩英、项谨佳耦都取脱手绢抹泪。
老太太又说:“我活到这年龄,已经是幸运,到了下头,能够同你父亲,同你姆妈作伴了。”
项老太太又唆使徐妈从她床下头的一个暗格里取出只一尺长宽的方扁匣子,命她交给佩英,说道:“这是给六哥儿玩的。”
佩英瞟了他一眼,见项谨态度非常软和,一时不好回绝,便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老太太说道:“我听人说了,谨哥儿的荒唐事,你不要计算,他是被外头的狐狸精迷了心窍。你是我认准的二儿媳妇,只要六哥儿才是我的孙子。”
说到此时,项老太太已非常倦怠,二人便忍着哀痛辞职了。
爱真与慧真闻讯亦来问好。项谨站在东配房走廊上,见到侄女们,笑道:“这几天住得如何样?”――他因为出了家丑,见到昔日同老婆相处不错的爱真姐妹总有些讪讪的。
“是,是,我记取呢。”项谨连声说。
佩英恐怕她若同项谨离了婚,转眼他就能把产业全给了外头阿谁女人。现在只要卓祺是项谨的正牌独子,她想趁着项老太太还在,把卓祺带上,让老太太认清正牌孙子,顺势定下产业分派。
佩英出自西南一户豪大族庭,父兄与项家谈买卖时,她正在念女中,假期时一道来到淮景。当年项家二少爷面庞清俊,佩英一眼就相中,项谨也同她情投意合,因此定下姻缘。
“不劳二老爷你操心。”佩英冷了声:“陈妈,待会把茶端到二老爷屋里。”
项谨只好止住话,为了同佩英待久一些,特地又添了一碗饭,不急不慢吃着。
佩英摁了摁眼角的泪,忙蹲身在床边,应:“母亲。”
项谨见状,软语道:“佩英,你何必对我如许狠。”
佩英笑道:“幸亏他还睡着,不然一旦晓得有了新玩具,不知又疯成甚么样。”
老太太反复了一遍:“谨哥儿,你可记着了?今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