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叼住了偶尔转动的喉结,跟着他缓缓施力,牙齿也深深地陷进肉里,温热的血液渗了出来,一部分顺着乌黑的脖颈滑了下去,另一部分则落入了施暴者的唇舌间,无疑让他变得更镇静了。
泰伦:“……”
“冲犯了,陛下。”
他的胸口跟着呼吸狠恶起伏,湛银色的眼迷离地半阖着,恍然噙着恍惚的水雾。微微泛着粉的颊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水,更衬得这张标致的脸柔滑诱人。
克莱因皱着眉:“随便。”又冷硬地弥补了句:“他舒畅就行,先不要对外公布这个动静。”
他能清楚地看到乌黑的肌肤细致非常,精美而清楚的脸部表面似被经心砥砺过的完美。哪怕只是神情冷酷地侧过甚,暴露被卤莽啃咬过的苗条颈部便利本身利用喷剂,和婉的银发似瀑布般倾泻下来,就如那长而卷的淡色眼睫投下的淡淡暗影般,悄悄营建出和顺的氛围来,叫民气生垂怜。
身为已婚人士,泰伦很能了解天子现在的烦躁不安,安抚道:“一开端感到不适应是普通的,真正在一起五六年后,症状就会减缓很多。”
克莱因没有说话,健壮有力的指节却缓慢地敲了敲桌面。
他们的确见过人鱼是如何进食的:先横着一折,轻松把鱼脑袋掰断,然后锋利的指尖顺着鱼腹往下一划,洁净利落地破开一条大口,清空内脏后,最后才是文雅地一口一口吃掉,全部过程一气呵成。却没想到,那条看似有害的标致鱼尾也具有庞大的杀伤力。
满心窝火的克莱因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沉默好久后,仍然没能把‘当即处决掉他’的实在设法说出口,只挤出来冷冰冰的一句话:“既然他不喜好被关在鱼缸里,那就放出来。”
他完整没有想到陛下的反应会这么狠恶,公然是这么多年来憋得太狠了。
“陛下,”从修复舱里出来后,克莱因的神采和神智都看似规复如常了,泰伦不由得松了口气:“你想好要如何措置这件事了吗?”
如何会在打斗……不,更精确地说,纯粹是将来的皇后在双方面殴打天子。
最好还是从速分开他们吧。
看过惨烈现场的他们分歧以为,让将来皇后保持人鱼形状的做法无疑非常不得当,不但利于陛下做更深切的亲热行动,太高的武力值也会粉碎调和干系生长的能够。
从那些或有或无地打量本身的目光中,他竟找不出半分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