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点头：“对宫主来讲，司凤私行让我们看到了真颜是错。对我们来讲，司凤倒是朋友和仇人。就算对错难以分别，总有轻重之分，他救人两条命，还抵不上一条戒律吗？”

那人便道：“也罢。待回到离泽宫，再由宫主决计！”

小巧见她不声不响跑出去帮禹司凤说话，又见劈面那些离泽宫的人描述诡异，心中不由发憷，仓猝悄悄拉了她一把，表示她不要胡说。

“对与错，本就难以鉴定。”他淡道，“褚蜜斯年纪尚幼，只怕不明白此中原因。倘若人间统统的事都能够皂白等闲分别，又何来很多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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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凤。”宫主俄然唤他名字。

他缓缓开口道：“面具被毁以后，你并未做任何挽救办法，却让更多人见到了你的真容，是么？”

那宫主竟然大笑起来，鼓掌道：“好！好！公然虎父无犬女！楚堂主，少阳派当真后生可畏，让人恋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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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有人在前面清脆地叫了一声，“我不明白，究竟是性命首要，还是面具首要。对与错，老是要说个清楚的。与面具比起来，莫非听任别人的伤害不管，就不算做错了吗？”

世人听他话语里并无任何讽刺恼火的意味，终究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个宫主气度广大，不然驳了离泽宫的面子，两边都欠都雅。

他如有所思，与她对视半晌，只觉她目光澄彻，只是内里仿佛……

说罢，世人终究走远了，只剩几个孩子怔怔站在原地，不解他方才说的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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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动的青袍客又要吼，终究硬生生憋归去，转头不看她。

禹司凤心中惶恐之极，当下低声道：“弟子……奉副宫主，之命，帮手、褚掌门，五人、捉妖。与妖魔、互斗时、不慎，面具被毁。弟子、学艺不精，求师尊，惩罚！”

璇玑垂下眼睫，小声问：“我……刚才说错了？可，明显是他们没理。”

她年纪还如许小，与人争辩的时候已经是有条不紊，不卑不亢，眉宇间自有一股狂傲煞气，还不知稍长一些以后会变成多么模样。

宫主沉吟半晌，俄然说道：“既然如此，那第十三戒今后与你无关。本日本宫令你们心对劲足……”

公然又是璇玑，直直站在场中，毫不害怕地看着他。

“褚蜜斯重情重义，不亏是褚掌门的女儿。”宫主慢悠悠地说着，“但此事乃为离泽宫家务题目，不便外人插手。”

禹司凤扑倒在地，颤声道：“弟子知错！甘心受罚！”

“他日便无忏悔余地。”

禹司凤仓猝低头出列，跪在地上道：“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