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真被她一通抢白,顿时有些尴尬。一旁的若玉仓猝笑道:“方公子的美意,不能不领。说到底,也是人家一番好客之情。”
传闻那些少年到了仙居,便有吹打弹唱的花鼓队呈现,还会俄然多出四顶花轿,十几个轿夫。四个少年被逼迫换上凤冠霞帔,的确就像嫁娶新妇一样,被人晃闲逛悠抬着飞上山。那些看热烈的人只觉撞破了极可骇的奥妙,谁也不敢留在钟离城,因而连夜都逃脱了。
若玉摇了点头:“我轻身工夫不可,还是敏言你和司凤去吧。”
屋顶上的两人互看了一眼,璇玑用眼神问禹司凤该如何办,他沉吟很久,这才轻道:“我有体例。但一来伤害,二来只怕这些人不识好歹。”
“……这事我们也是方才晓得。方老爷,你说如何是好?”
“哦,本来你们是想把阿谁仙姑的事弄清楚呀!哼,搞的神奥秘秘,实在就是想凑热烈嘛!”
或者应当说,面对璇玑如许的人,浅显人都是甚么也做不了的。
他微微一笑,低声道:“不消担忧。他甚么也做不了。”
那老者叹道:“那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克日投奔我家。听闻小儿被选中去做仙姑的酒保,便说出了三年前他的经历……”
坐在正中太师椅上的,想必就是甚么方老爷,腮下长着浓黑的络腮胡子,一边摸一边沉吟,半晌,方道:“我也是第一次传闻……此话当真?”
才把客人领到家里就要辞职,这是甚么端方?小巧正要说话,却被钟敏言拦住,他笑道:“无妨,方公子请去,不要迟误了闲事。”
两人把正厅内的人打量一遍,那几个年纪大的想必是各家长辈,那四个站在一旁满脸茫然之色的年青人,该当就是此次被选中的荣幸者了。
方亦真见马厩中拴着几匹陌生的马,不由问道:“二虎子,府上来人了?”
“我等只当小儿是送去仙居修身养性,得道仙缘,那里晓得竟是做这等……事情!想来那仙姑将年青男人摄去,也不知是用甚么体例取他们的精血,难怪再也见不到上山的孩子!”
说罢他转头看了看禹司凤,这几人里他最服的就是他,当即笑道:“让司凤和若玉去吧。咱俩都是闲不下来的,万一惹事便费事,乖乖坐着等就好。”
小巧一听这等好玩事,排闼便要出去,却被钟敏言一把拉住:“等着,我们不能全去,只能去两个,万一来人了,也好借口去换衣洗手。”
小巧很不待见他那模样,当即点头道:“不消了!钟离城又不是没堆栈,干吗要去你家。”
那叫二虎子的马童仓猝低声道:“二少,老爷交代你一返来就从速去正厅呐!东城容家,居家,另有城北的农户都来人了!仿佛在筹议甚么不得了的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