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下人的遮挡,内里的阳光透进灵堂,遣散暗淡,黑棺白烛格外显眼。
她的脚步很慢,却想走得再慢一点,更慢一点。
身穿青衣头戴白帽,腰缠白腰带的下人侍立在灵堂正门两侧。
不过现在萧羿没了,也不晓得这位宗子是不是要出家。
皇后身边的女官立即发觉到,竖眉喝道:“大胆!”
“皇后娘娘和小侯爷真是姐弟情深啊,小侯爷昨个儿早晨才没的,本日就返来记念了。”
萧霁没有说话,半晌后才道:“不要再如此肆意妄为了。”
女官有些骇怪:“娘娘……”
萧霁从众位和尚当中站起来,走到皇后身前,双手合十说道:“侯夫人病重,朱紫可要同贫僧一起前去看望?”
他却还是没有涓滴自发,仍然望着皇后。
“你不晓得我为何变得这么谨慎谨慎吗?”萧霁停下脚步,终究回身看向她,“他刻薄寡恩,猜忌多疑,纳你入宫,不过是因为你与被他害死的旧爱有几分相像,像你这般的,后宫多的是,他能对你有几分至心?目前你是皇后,明日你就是那被烧死在雍和宫的罪后!
萧霁走在前面,出了灵堂。
皇后娘娘的仪仗过来,侍立的下人赶快跪下施礼。
要说帝后情深,也是和前后情深,都怪前后的家属野心太大,不忠不义,害了本身也害了前后。
萧霁急道:“你在内里都步步受限,宫中端方森严,如何能不艰巨?太子温良恭敬,那里会是他的敌手,他这两年身子刚差一点,便顾忌起了太子,若他起心废太子,谁能对抗?
甚么帝后情深!
内里的民气机各别地感慨着。
皇后笑了下:“阿兄甚么时候变了性子?提及肆意妄为,谁能比得过阿兄,连羿儿都减色于你,现在如何变得这般谨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