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氏才问:“儿啊,你说甚么,甚么七万两?”
这只游魂刚离世,还是懵懵的。
这下不说谢文山,李氏都叫了起来:“如何,你还要护着那贱人不成!”
谢文山干咳一声,脸上的喜色渐消,将鞭子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眼李云瑶,温声道:“云瑶啊,姑父嗓子干的不可,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炖雪梨。”
这些大族秘闻深厚,总比在都城嫁个芝麻小官强。
“不就是找了个女人?我花五万两给他在江边买座宅子是叫他找女人的?”
谢运生真是有磨难言,眼瞧着这两人是真没想到点子上,只好豁出脸皮道:“我不是护着她,我是护着那七万两!”
李氏终是看不下去,冲上去推开谢文山,哭道:“不就是找了个女人!你有完没完,你想打死他啊!”
回到小院,见谢琉璃在吃点心。
披垂着如瀑乌发,娇颜如花,贝齿轻咬点心,慢条斯理的咀嚼后点头道:“甜而不腻,软糯适口,好吃的,只是闻不到味道,有些可惜。”
连带着她也受缠累!
谢运生道:“那女人不是偷了她家的产业吗,现在她身上可还揣着七万两呢!爹,你说我骂都挨了,打也挨了,总不能甚么也没捞着吧!”
李氏听了这才想起来,内心惶恐起来,在谢运生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哭骂道:“你,你这个孽障要气死娘啊!你想要女人,你跟娘说啊,做甚么偏要招惹内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现在好了,害得你爹升不了官,我们一大师子可如何办啊!”
李云瑶没在中间,谢运生也放开了:“那女人一心想进咱家门,以是想拿到那七万两,只能先娶了她。”
谢文山手里拿着鞭子在他身上连抽了好几鞭。
“爹,娘,这事真不怪我啊,那女人本身要贴上来,还偷了自家的产业,我骂都骂不走,内里那老婆子却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就逮住我骂,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而谢文山虽是六品,但在这通州也算是三把手了,就算不往上升也能跟通州的世家大族来往。
谢运生看架式不对,忙问:“你们要把她如何样?”
还好只是江白梅的事,如果被发明他嫖妓还不晓得要如何呢!
父亲固然是五品,但都城一块砖砸下来就能砸到一品大员。
谢琉璃已除了帷幕,端坐在黑漆彩绘人物四扇曲屏前。
谢琉璃将点心一点点吃完后才看向阿谁游魂:“你要与我做买卖吗,阿文。”
这一家子要算计别人家的产业,这是怕她在旁,脸上挂不住呢。
谢琉璃回到谢府的时候,谢家人正闹着。
连带着她也备受轻视。
“不成!”李氏立即叫道,“不过就是七万两!那就是个商妇之女,卑贱的不像模样,如何能娶进门!”
谢文山此时已经被气的头昏脑涨,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道:“那贱人在那里!”